又怕骆槐不自在,看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专注手里的事。
“陈助理怎么认识我的?”骆槐一开始就想问了,其实陈助理一开始也没认出来,多看两眼才确定。
像邢家这样的豪门婚礼,能去参加的公司员工都是管理层中的管理层。
邢彦诏说:“我给他看过照片。”
“哦。”骆槐点一下头,好奇心又起来,“哪来的照片?”
邢彦诏直接掏出手机,找到照片往骆槐面前一放。
结婚证件照。
骆槐:“……”
原来如此。
“诏哥,你没有逢人就亮结婚证的习惯吧?”
邢彦诏给她碗筷都摆好,问:“怎么了?”
骆槐说起祝双双没事就会在寝室里放霸总小说的事,里边的十个男主有八个都会随身掏结婚证。
太尴尬了。
还有,婚礼那天她听到裴悠悠和人说邢政屿随身带订婚书。
好夸张。
她说话慢,湿漉漉的眼睛格外认真,娓娓道来像在和人讲童话故事。
邢彦诏心想,她和旷野小时候的乖不一样,旷野是自卑,是怕惹来麻烦对不起老太太,不得不学乖,在别人看来懦弱好欺。
骆槐的乖是,安静的小猫。
你看她,她也会看着你。
你挠她,轻点没关系,重了,立马亮爪子。
但又只亮爪子不龇牙,安安静静的,不卑不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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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亮结婚证。”邢彦诏把碗放到她的手心,“只是给看个照片,怕没人给你指路。”
他知道骆槐是个低调斯文的性子。
骆槐笑笑,端着碗开始吃饭,办公室静悄悄的。
自从上次一起吃过面,邢彦诏在她面前吃饭都细嚼慢咽,嘴巴也不会张开,不过办公室太安静,他吃胡萝卜时依然能听到清脆的咀嚼声。
像吃播。
以至于骆槐都想吃了,一下又一下去夹炖汤里的胡萝卜。
她吃了整整一大碗饭。
邢彦诏注意到她比在邢家吃得欢,就说:“你以后都来公司和我吃饭吧。”
“嗯?”骆槐目光一呆。
邢彦诏又问:“论文怎么样了?”
骆槐答:“下午就能把之前的初稿写完,之后要忙着改稿,我想在元旦前改完,提交终稿。”
“这么赶?不是还有一个学期。”
“还有一篇。”
“两篇?”邢彦诏不明白了。
骆槐解释:“我修双学位,学小语种是因为喜欢,但是单学小语种不好就业。”
她虽然养在裴家,却不是真正的豪门千金,没办法只因为爱好行事,还是要考虑工作和未来。
邢彦诏听完立马往她碗里夹鱼肉,“怪辛苦,多吃点。”
骆槐忽地笑了一下。
“怎么了?”
“罗叔知道我修双学位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往我碗里夹好多肉。”
“这话听着怎么像在说我像叔?”邢彦诏一想,自己比小姑娘大七岁,像叔也没什么稀奇。
骆槐又想到祝双双。
“双双上次说你像爹。”
邢彦诏:“……”
像叔又像爹。
就是不像老公。
邢彦诏有话就问:“我哪里不像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