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邢彦诏说,“用我老婆委屈换来的,不情意绵绵都对不起我老婆被算计。”
刚刚说话的人顿时脸色尴尬。
气氛也变得焦灼。
邢政屿和裴悠悠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变得僵硬。
“你一口一个老婆的,不是叫得挺高兴吗?”裴悠悠语气不善。
“当然,我占便宜了。”邢彦诏说得太过理所当然,弄得裴悠悠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今日酒局之重的余少轻轻笑出声来,举杯道:“邢少爷爽快人。”
邢彦诏也举杯,隔空相敬,一口干。
余少笑意更深,其他人纷纷举杯也敬余少一杯,才缓解刚才的尴尬。
大家都举杯了。
裴悠悠坐着不动。
余少笑笑:“裴小姐酒精过敏?”
“不好意思,这是勒桦,我喝罗曼尼。”裴悠悠扭头让服务员开一瓶罗曼尼康帝,没注意到众人的神色皆一变。
人余少给你台阶都准备好了,你倒好,直接来一句不喝勒桦只喝罗曼尼康帝,嫌弃上了。
何况今天的东家是余少,余少亲自要的勒桦,来者是客,客随主便的道理都不懂吗?
邢政屿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想把裴悠悠一爪捏死。
擅自过来全是男人的酒局就算了,还在旁边端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叫她直接下不来台。
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
邢政屿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余少,悠悠性格单纯,不懂这些,我自罚三杯,余少大人大量。”
余少只是笑,没说要他喝,也没说不用。
邢政屿喝下整杯,旁边的秘书立马满上。
裴悠悠一直混迹在千金名媛的圈子,参加的也都是晚宴,裴父裴元洲从没带她去过生意场上的酒局,酒桌上的规矩她一点不懂。
于是,她拿过邢政屿的杯子,不解地问:“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当然没有。”余少说,“裴小姐心疼邢总呢,既然邢总老婆都来接人回去,我们差不多也结束吧。”
余少起身就要离席。
众人纷纷跟着起身挽留,今天来到这里都是为了打探消息,也是通过余少让余家人看到他们的诚意。
现在倒好,裴家小姐一来,直接惹余少不高兴离席,他们还一点消息没打听到呢。
邢氏不想要这个项目,他们想要啊!
但那是裴家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裴总宠这个妹妹得很,邢总从头到尾都没责怪过裴小姐,还要代她罚酒,也是宠得很,他们哪敢责备丁点。
一众人无奈又无语。
更加人气昏头的是,裴小姐直接走过去,一脸娇俏地问余少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项目的情况。
众人:“!!!”
这他妈是能直接问的吗?
是要害余家挂上受贿罪名的!
“悠悠!”邢政屿眉心直跳,过去把人扯到自己身后,又满是歉意的赔笑。
余少看着裴悠悠,出言嘲讽:“裴小姐是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很可爱吗?”
侮辱性极强。
因为裴悠悠就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