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过去了。
裴父“嗯”一声,“你是个孝顺孩子,但你娶了我女儿,是我们裴家的女婿,你不止代表你自己,一部分代表我们裴家,遇到问题可以来和我们商量商量。”
“你虽然改了姓,还住在邢家,依然是邢家的养子,你落地后就在邢家长大,邢董亲自教导的你,学到的本事要发挥出来,更要青出于蓝胜于蓝。”裴父语重心长提醒,“时不待人,你要为你和悠悠的未来考虑。”
这是提醒他要去争权。
还要早点做打算。
裴父道:“有什么需要,裴家会帮你的。”
林政屿心头掀起骇浪,总算是等到裴家说出支持他的这一天。
面上不显山不露水,镇定地说:“爸,我知道。”
出书房后,林政屿亲自上楼去叫大舅哥下楼吃饭。
裴元洲当时也是一时气话,毕竟是小年夜,不一块吃饭爸妈心里也会难受。
吃饭的时候,裴父提醒儿子:“过两天是傅老的寿宴,不要忘记了,礼物我也早备好了。”
裴元洲点头:“那天没安排行程。”
傅家不是豪门,而是艺术世家,凡是能担得起“世家”两个字的,纵使是豪门也得尊着。
傅家近两代落寞,傅老手里依然握着一个藏董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傅家再来五代人挥霍,也挥霍不尽手中的财富。
何况傅老的女儿嫁在余家。
余家低调,但从政。
要是没办法和余家搭上话,大家都想从傅家入手,尤其是傅老爷子的亲外孙,余家两代人里唯一的男丁,家里的地位不必说。
不过傅老爷子向来不爱热闹,寿宴也不希望人太多,收到请柬的豪门世家都知道,去两三个人就好了。
往往像这样的宴会,个个打的都是结交权贵,为自己孩子相看另一半的算盘,
裴家之前都是裴父带着一对儿女去,后面裴元洲接管裴氏,就由裴母带着孩子们去,结交权贵的事有裴元洲,裴母则需要进行“太太外交”。
邢家的情况也差不多。
不过今年情况不一样,是带邢彦诏和骆槐去?还是带林政屿和裴悠悠去?
邢语柔是一定要去的,也到二十出头的年纪,邢母已经在心里打算着给女儿物色未来丈夫的事。
邢母不太想带亲儿子去,怕在傅老爷子的寿宴上丢脸。
但要是不带,旁人又要说闲话。
纠结的样子让裴悠悠看见,裴悠悠出主意道:“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大哥大嫂生病了不方便去,反正大哥大嫂又没本事到傅家去。”
邢母点头,“是个办法。”
滨江湾。
旷野拿回来两张请柬,放在桌上,说:“余博森亲自送来的,他外公过寿,一张我的,一张你和嫂子的。”
邢彦诏拿过一看,请柬外面一样,里面的内容也一样,唯独手写的名字不同。
旷野解释:“我这个是余博森自己写的,傅老爷子给了他好几张,叫他带朋友去,你们那张,是傅老爷子亲自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