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问二嫂生理期的事,二嫂上个月生理期的时间在裴家,算日子这个月已经到了,不过没来。”
“还真怀孕了啊。”邢语柔轻轻叹息一声,也不是失落,而是感慨,“也好,二哥这个年纪也该有孩子了,堂哥们家的孩子早就满地跑了。”
她扭头,忽然看向大嫂的肚子。
同天结婚的啊,怎么大嫂的肚子里还没有她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
猜到她想法的骆槐:“……”
她和诏哥都还没到那一步呢。
像诏哥说的,要一步步来。
每天进步一点点。
真要猛冲,她大概会晕死过去。
想着想着,骆槐的脸泛起红晕,说:“不急。”
“我倒是不急啦。”
两人说说笑笑出去,正好遇上回来的父子三人。
邢彦诏看向骆槐,一手把外套挂起来,问老婆和妹妹:“不急什么?”
骆槐刚出声,邢语柔已经抢先:“我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啊。”
“不急吗?”邢彦诏似笑非笑凝着骆槐,故意逗她,“孩子爹挺急的。”
骆槐脸更热了。
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什么话都当着大家的面讲。
老婆脸皮薄。邢彦诏心道。
他笑笑没再说这个话题。
不过怀孕的话题在长辈面前提起,一般是逃不掉的。邢母望着骆槐的肚子,问得委婉:“你和彦诏还不打算要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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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算。”邢彦诏说,“骆槐才二十二,你舍得让她年纪轻轻就当妈,我可舍不得。”
邢母面色一冷。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孩子爹急!
她算是发现了,亲儿子就是要和她对着干!
邢父看向亲儿子,斥责道:“干什么。”
一回来家里就得剑拔弩张。
之前是跟他这个当爹的起争执,现在是跟他妈三句话里有两句话都不对付。
“你今年也是三十的人了。”邢父一语双关,继续道,“骆槐也二十三了,是该考虑孩子的事。”
邢彦诏说:“这不是还没考虑好吗?”
邢父:“你……”
“算了。”他也懒得再讲,叫佣人上菜,准备开饭。
饭桌上大家都很安静,邢彦诏总觉得骆槐吃东西跟猫一样,吃得小口,在邢家又十分规矩,只夹面前的菜。
担心人吃不饱,他几乎是全程伺候。
桌上每样菜,都会陆陆续续夹到骆槐的碗里,也不夹多,保证她能吃得下去。
发觉她吃得有些撑,就会盛一碗汤过去。
汤碗在邢彦诏的手里都显得又小又白,一只手提着就放在骆槐面前,放下自己就继续吃东西。
既不邀功,也不盯着骆槐看。
就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哪个女人不想被老公疼?尤其是一直引以为傲嫁了个疼爱自己的老公的裴悠悠,简直嫉妒得不行。
就算邢彦诏对骆槐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到现在都没有继承家业资格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