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悠发疯似的吼道:“政屿哥你给我回来!我流产了!我不舒服!”
林政屿头疼得厉害,被母亲一只手拽着出门去,暗中松口气,这样他就可以说非自己本愿。
楼下大家都还在。
邢父抬眸,问:“怎么样?”
邢母冷不丁道:“没晕。”
邢父脸色更沉,看向林政屿,“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掉池塘。”邢彦诏跟着问,“林政屿,我不信你没看到裴悠悠是故意的。”
林政屿沉默。
即代表默认。
邢父起身,冷哼一声道:“政屿,裴悠悠身体养好后你们也搬出去住,你外面也有不少房产,我们这个家,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老邢!”
“你要舍不得,跟着一块走我也没意见。”邢父走了。
邢母就算舍不得儿子也不可能搬出去一块住,事情要传出去,该要说她们婚变了,前面大半辈子都过来了,反而在老了离婚?
她对林政屿说:“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娶裴悠悠。”
“怎么?要把那个麻烦丢给我?”邢彦诏嫌弃不已,一把搂过骆槐说,“我倒是很高兴你们当初不为我着想,有得有失,果然是真理!”
“我们走。”
“以后裴悠悠过来我们就不过来了,我老婆经不起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邢彦诏嘀咕,“好想报警,不知道警察管不管污蔑好人的事。”
几句话叫邢母和林政屿颜面尽失。
骆槐心里却说不出来的暖和,这个人怎么从一开始就相信她呢?难道不会怀疑一点吗?
“妈,二哥,我也有事出去一趟。”邢语柔提着包,紧随其后。
这个家过于乌烟瘴气,她有点待不下了。
家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也变得冷清。
林政屿诧异地看着邢语柔离开的方向,万万没想到邢语柔已经被邢彦诏收买,更亲他们。
邢语柔出去后,发现大哥走在前头,还挺快,大嫂则落在后头。
“大哥怎么不等你啊?”
“他要去开车。”骆槐没觉得邢彦诏走在前头有什么问题。
邢语柔却察觉出异样:“不对啊,我感觉大哥好像有点生气。”
“生气?”
“还不是因为刚才的事生气,好像是因为你,大嫂。”
“我?”骆槐更加不明白了。
邢语柔说:“你说大哥是别人。”
“我什么时候说了?”
“刚刚在家里你说你问裴元洲,是不是真的想你嫁给别人。那个时候大哥好像就不对劲了。”
骆槐心里咯噔一下。
真生气了?
因为她提起裴元洲?因为她说他是别人?
接下来骆槐开始观察他是不是真的生了闷气,上车系安全带时瞟了他好几眼,诏哥明明看见了,却什么也不问。
不对劲。
换作平常,她看过去第一眼,诏哥就会看过来问怎么了,或者“嗯?”一声。
“诏哥……”
邢彦诏淡淡地掀开眼皮看过去。
骆槐身子倾过去,认真地问:“你生气了吗?”
忽然主动靠过来的水灵灵的老婆……邢彦诏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