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母那叫一个生气,却又无法反驳,毕竟是她教女儿假孕在先。
她小心翼翼瞥一眼身旁一直沉默的丈夫,更加不知道怎么解释,女儿确实假孕骗人了,后面怀孕了,也确实因为不知道而吃了很多山楂。
掉池塘的事他们并不知道。
林政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确实看到裴悠悠是故意而为之,不管是讲真相还是和裴悠悠同仇敌忾,这些话都不能由他来说。
他要保证自己不惹一身骚。
三人是因为裴悠悠的事第二次来到邢家,上次还有邢夫人亲自接待,这次却连个面都没见着。
只有林政屿领着他们上楼。
裴母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没好问。
看见躺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女儿,更是把那股不对劲抛之脑后,连忙过去抱着女儿嘘寒问暖一番。
肉眼可见的心疼。
“你怎么就不小心吃了山楂呢?你呀你呀,是想吓死爸爸妈妈和你哥吗?都弄得流产了!”
裴悠悠看见爸妈顿时又委屈了,掉着眼泪控诉亲哥不信她。
裴元洲也不想旧事重提惹她更加伤心,默默没说话,和林政屿在一边看着父母安慰裴悠悠。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又还年轻,下回怀孕就要注意着点,什么不该吃的不该碰的,都要注意着点。
裴悠悠吸着鼻子说:“又不全是山楂的错。”
“不然呢?”
“骆槐把我推下水了。”
“什么!”裴母倏地站起来,“骆槐她怎么敢!”
有人撑腰后的裴悠悠更加放肆哭诉,“她和政屿哥拉拉扯扯,我骂她,她还手,就把我推到池塘里去了。”
裴父不满道:“政屿?”
怎么一个个都要和骆槐有牵扯?
裴元洲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林政屿。
林政屿解释:“不是,我只是想从大嫂那里得到些关于朝野科技的消息,大嫂在那里实习,悠悠误会了,我和大嫂什么也没有,我心里除了悠悠,哪装得下别人啊。”
“哼。”裴悠悠本就是有意让爸妈训一顿林政屿,听到林政屿说心里装不下除她以外的人后,心里终于舒服了。
“哎呀,确实不关政屿哥的事啦,都怪骆槐。”
“哪里又怪她了?”裴元洲忍不住道,“她那点力气,能推到你摔下去?”
“哥!”裴悠悠生气告状,“爸妈!你们看看我哥,不占亲妹妹这边,就知道替骆槐说话,骆槐都结婚了哥你还不死心吗?”
裴元洲转身出去。
“元洲……”林政屿也跟出去。
裴元洲问:“当时你也在,真是骆槐推的?”
林政屿欲言又止,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裴元洲了然:“悠悠还真是死性不改,连自己孩子和自己的身体都能拿来开玩笑。”
“悠悠不知道怀上了,也怪我,没早点带她去医院……”
“行了,她什么德性我现在很清楚,你少替她说话。”
“她是我老婆啊,我不替她说话,替谁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屋里的裴悠悠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骆槐付出代价,她没了孩子骆槐有一半的错!
不是在朝野科技上班吗?
那她就让骆槐上不成这个班。
周一早上八点五十,骆槐踏进公司的门就察觉到很多异样的目光,有人小声说:“她就是横幅上说的那个翻译部实习生骆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