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雪放下碗筷,将年年抱起来:“年年怎么会觉得姐姐不开心?”
年年皱起眉眼,又把嘴巴皱成一团:“酱紫,就是不开心。”
陆鸣雪被她逗笑:“姐姐是这样子的吗?”
年年点头:“是呀。姐姐就是这样子的。是不是刚刚玩木头人输了,才不开心的呀?”
“……”
倒不是因为这个。
陆鸣雪挤出笑:“年年乖乖吃饭,你不是饿了吗?”
“可是……姐姐不吃,年年也没有胃口……”
或许是小时候经常被弟弟妹妹缠着玩儿,陆鸣雪对小孩子实在没办法。
只能跟着她一起,吃了个肚饱。
饭毕,年年就被卫封寒无情地抱走了。
陆鸣雪坐在廊下,独自想了许久。
她现在还未和离,和卫封寒绝无可能。
至于和离之后会发生什么,无人能知,何必现在烦恼。
卫封寒这里她是不能待下去了,若说之前还是“清者自清”,那现在就是“不那么清”了。
离开这里,她可以去阿姜的医馆待着。
再在事情闹大之前,寻个由头回庆丰侯府。
……
她想了许多,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天色将晚,卫封寒带来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你娘亲和妹妹失踪了。”
“什么?!”
娘和妹妹怎么会失踪?!
不会是庆丰侯府……不会!他们就算去陆家问罪,也不可能直接绑了娘和妹妹。
那是谁?他想干什么?
卫封寒握住她的臂膀,支撑着她惊慌无措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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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雪?鸣雪?你先不要慌。”
她抬头看向卫封寒:“是谁?”
卫封寒摇头:“现在还不知道。”
他扶着陆鸣雪慢慢坐下,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来。
今日一早,陆夫人带着女儿陆珍雪去城中的寺庙中烧香拜佛,然而一直过了午时都没回来。
陆老爷和陆承安一个在公廨,一个在书院,整个陆家一个主子都没有。
仆人们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是在京城内。
一直到陆正山下值回家,问起来才知道夫人和女儿一天都没回来。
这才派人出去找,寺庙没有,平日常去的铺子也没有。
而这个时候,庆丰侯府的人也在陆家等了半日,一看这么巧,便猜测:怕不是陆夫人带着两个女儿跑出京城躲着庆丰侯府的人不见吧?
他将这话传回庆丰侯府,侯夫人又派了侯府二公子上门问询,正好撞上陆正山。
现在裴行越和陆正山已经去了城门口,准备查问守门的卫兵可有看见陆夫人等人。
陆鸣雪站起来:“我要去看看。”
“先等等!”
卫封寒按住她:“这事太蹊跷,刚好你今天出事,你娘和你妹妹也出事。我觉得,你先不要出现比较好。我的人一直在外面看着,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回来。”
经他一提醒,陆鸣雪突然推开他:“是姚兮倩干的,给裴行迟下药的是她,也只有她才能知道裴行迟今天行凶了。”
“我……”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只求你,送我去阿姜那里。”
陆鸣雪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