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道:“将她看好了,紧要关头,不能出一点差错。”
薛汀原本想和国公请示,换一个人去监视陆鸣雪。
但见国公如此兴高采烈,到底不敢在这个时候扫兴,只能应承下来。
镇国公吩咐完,便命他退出去。
而他则坐在书案前,提笔书写回信。
必须要让卫封寒在信中表明态度,才能将他彻底绑到他这艘船上。
让他再无回头的余地。
为了一个女人,呵!
镇国公看不上卫封寒这样的情种的。
*
薛汀一路走到陆鸣雪房门前,他侧着耳朵听了半晌,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拿出钥匙,将锁打开,猛地推开门。
陆鸣雪正坐在桌子前,背影纤细,回眸时脸色惊慌,像是受惊的小鹿。
薛汀步子有些发沉,这个女子有些邪性,他并不喜欢和她打交道。
他迈进门槛后只走了两步,就停在了门口处,站定之后,像是一个雕像,不动了。
陆鸣雪刚刚正趴在窗户上从那处破洞往外看。
听见开锁的声音才慌忙跑到桌子前坐下,拿着挖耳勺假装在挖耳朵。
她原本还以为这人进来后,会质问她挖耳勺是从哪儿来的。
却没想到他像是什么都没看见,站在那儿不动了。
他不问,她自然也不会傻到自己撞上去,便将挖耳勺收到袖中。
谁知刚收进去,薛汀就开口了:“那是什么东西?”
陆鸣雪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将袖中的挖耳勺拿出来:“抽屉里找到的挖耳勺。”
薛汀冷着脸将挖耳勺接过,拿到手中看了看,大拇指微一用力,就将其掰弯了。
没什么杀伤力。
陆鸣雪怒道:“你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薛汀的眼神忽得一凝,看向窗纱上的那个小洞。
他走过去,将眼睛凑到洞中往外看去。
看了片刻,除了一片密林之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回过头皱眉瞪陆鸣雪。
“你不安分。”
陆鸣雪扯了扯嘴角,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嗫嚅着嘴唇道:“我……我是太无聊了,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我是个大活人!看看窗外怎么了?”
她越说越激动,像是被踩中了尾巴。
薛汀到底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就算觉得她不老实,也没证据直接定罪。
只能恶狠狠道:“老实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陆鸣雪以手掩面,似是害怕,坐到桌前不动弹了。
太无聊了,她只能在心里将曾经看过的话本子拿出来反刍。
突然,她抬起眼,看向薛汀。
“你听说过,狐狸书生的故事吗?”
薛汀还以为她要借故事讽刺他,并未答话,只听她将故事讲完。
却说狐狸变成书生上京赶考,适逢皇帝不仁,许多谏言的大臣都被皇帝拉出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