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以为,再也见不到驸马!”徐胧月那颗心撕裂般疼,她若不是在女帝跟前哭,他怎能放出来。
他心疼她,便抬手拍她后背。
她没说话,眼角挂着泪。
可兰心疼徐胧月,她自小同三公主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徐胧月平日里刁蛮任性,她有颗善良的心。
只是,可兰没想到,徐胧月会这般爱白亿泽。
白亿泽拿起白帕子划过徐胧月脸颊,他语气微顿:“以后孤保护三公主,孤养你!”
“好!”徐胧月莲步轻移,她缓步走出来。
他带众人跟后头。
殿外,阳光明媚,天空蔚蓝。
她娇媚的脸上泛起桃红,好似三月桃花般美艳。
忽然,徐胧月抬起头。
两个小太监搬起木柜走进来,他们放下柜子,退到外头。
转瞬,两个小太监抬个妆奁放屋里,他们退下。
几个人忙活片刻,这才把屋里家具添满。
可兰瞅了一眼他们,她万分欣慰。
徐胧月平静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娇羞,模样纯真可爱,娇媚无比。
宫女们担心白亿泽,怕他再次伤害徐胧月,她会不会被他毒死。
白亿泽这般待徐胧月,他心里是不是没有她?
廊下站满宫女太监,有洒扫的,浇花的,他们都在盯着白亿泽,想看他做些什么。
于是,白亿泽看了一眼北辰,他轻声开口:“拿银票!”
“是!”北辰转身,他抬腿跨过门槛。
妆奁前摆放个木匣子,北辰拿起木匣子走来。
白亿泽接过木匣子打开。
厚厚一叠银票露出来,徐胧月一惊,她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给她银票。
他脸上堆满笑,眸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流淌出来:“孤带来的嫁妆,交给三公主!”
“你不能藏私房钱?”徐胧月一惊,她轻抬眼皮。
她想很久,还是没想明白。
他像是鼓足勇气,说话声音颤抖起来:“孤以婚约为由,替三公主还债,自然不能留私房钱!”
“那这些银票,都是本宫的!”徐胧月走进来,她握起木匣子放下。
白亿泽带众人跟来。
她垂下头,羞得腮边火烧般红,鼻子里恩了一声,拿起银票数,像个财迷抱住银票不松手。
他杵在边上,想着女人果然是爱钱。
廊庑下,徐胧玉看了一眼屋里,她那双眸子透出复杂的光芒,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怎么不恨?
是徐胧月抢走白亿泽,她同他和亲。
徐胧玉成为燕国笑柄,就连街上卖菜的大婶,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那日她去街上采买,听见这些话,差点同大婶打起来。
若不是锦绣拉住,徐胧玉只怕早已给那位大婶大卸八块。
思及此,徐胧玉往后退,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走,孤带你去放纸鸢!”白亿泽看了一眼北辰,他抬手指过去。
北辰走近,他抬起个木箱过来。
木箱四周镶嵌金色雕花,中间挂满宝石,下方挂个金锁。
北辰拿起钥匙打开木门。
金凤凰纸鸢露出来,徐胧月一惊,她脸上泛起纯净炽热的光芒。
白亿泽握起金凤凰,他带她往外走。
她提着襦裙跟来,拉起那条细绳。
忽然,白亿泽抓起纸鸢扔,他拽住绳子扯,便同她往后跑,她抬起头望过去。
金凤凰在天边飞,它扭动翅膀,在云层漂泊。
她好想像这只金凤凰,自由地飞到天边,拥有燕国整个江山。
那只金凤凰飞很远,徐胧玉走近,她递给锦绣一个眼神。
锦绣抓起石头扔。
“嘭!”
一声脆响,石头落在白亿泽腿边,他便往后倒,手中绳子掉下来。
转瞬,徐胧月抬手扶住白亿泽,她抬手指过去。
金凤凰随风往前飞,它跌落在水中。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徐胧月走近,她望着那一汪湖水,提着襦裙往前走。
忽然,徐胧玉走过去,她心里醋意在翻滚,恨不得快点捏死徐胧月。
不远处,荷兰辞走来,他手中捧着石榴花,心里泛起幽光。
待他再见到徐胧月,他该说些什么。
或许,她不会回心转意。
湖水清澈透明,徐胧玉抬手推过去,她那双眸子透出戾气。
“去死吧,早死早超生,别去祸害男人!”
“救命!”徐胧月在水中浮浮沉沉,她抬手拍打水花。
白亿泽跳到水中。
“三公主,我来救你!”荷兰辞冲到水中。
忽然,徐胧玉往往后退,她勾起薄唇冷笑。
白亿泽游过来,他打横抱起徐胧月往前头走。
“驸马,二姐姐推我!”徐胧月抬手指过去,她声音轻柔又坚定,带着几分委屈。
于是,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玉,他怒火窜到脸上。
她吓得浑身颤抖,带着锦绣离开。
荷兰辞走近,他发觉自个儿有些多余,便穿过月洞门走远。
徐胧月躺在白亿泽怀里,她气的脸色铁青:“帮本宫教训二姐姐!”
“北辰,抓几条蛇咬她,再泼粪!”白亿泽看了一眼北辰,他垂下眼帘,那双眸子冒出愤怒。
北辰抱拳叩首,他抬起头:“回殿下,卑职这就去!”
说完,北辰往外走。
月光照在琉璃瓦上,夜风吹过青草,露珠闪耀着白光。
卧房内,徐胧玉端坐在妆奁前,她对镜描眉,那双眸子透出戾气。
铜镜中浮现俊美面容,她握拳的手松开,便感觉心头阵阵疼。
她哪里比不过徐胧月。
白亿泽这般伤害她。
他不爱她,她除了痛,什么也没留下。
于是,徐胧玉绞个紫帕子拍胸口,她那双眸子煞气波涛汹涌。
他那般爱徐胧月。
就连徐胧月被扔到水中,他拼尽全力救她。
忽然,徐胧玉抓起黄瓷瓶扔,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
黄白碎片掉下来,她漆黑眸子是压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