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本宫出去!”徐胧月握紧拳头,她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于是,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扯徐胧月水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徐胧月扑倒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脸上写满忧伤。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握紧她手心。
她一颦一笑透着伤感,疼的没知觉。
随即,白亿泽放下徐胧月,他捏起她手背拍拍。
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轻声开口:“去拿地图!”
“是!”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须臾,可兰走进来,她握起地图放桌案上。
白色宣纸上画满宫殿,后头是城池,皇陵位于坐北朝南方位。
那座皇陵本没出口,匠人们临走前在福脉那里留个洞口。
他们从洞口出来,后来盖个小门。
“要救人,必须要炸福脉!”白亿泽放下地图,他满脸担忧。
徐胧月更是担心,她害怕夜长梦多,守陵人会死在里头。
随即,白亿泽抱起徐胧月丢到架子床上,他抬手捏捏她脸颊。
她垂下头,心中的苦无处诉说。
菱花窗边洒下柔和的月光,与案上龙涎香交织在一起,宁静又温暖。
她靠在他怀里,倍感珍惜。
他搂住她细腰,她呼吸均匀,嘴巴微微上扬,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来。
此时,白亿泽靠过来,他吸吸鼻子,越发喜欢这股香味,连她那缕乌发也是淡香。
他望着面前的女子,那双眸子在她身上停留,竟是被她吸住,像是磁铁般粘住。
他不能没有她。
那日他从代国赶来和亲,也没仔细瞧她,她竟是这般明艳,睡着后像朵白莲花,她悄悄地绽放,淡雅又迷人。
忽然,徐胧月撅起嘴,她靠在白亿泽脸上亲一口,勾起薄唇浅笑。
那抹笑,像是散去所有阴霾,他睡意散去,痴痴地望着她,便感觉全身燥热。
她微微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眸子。
“驸马,你怎么还不睡,本宫好困,眼睛睁不开!”
白亿泽听着她酥麻声音,那颗心激起层层水花,他哪里睡的着。
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男人嘛,差不多那样。
他抬手划过她脸颊,便感觉她越发像初恋白月光。
忽然,徐胧月转过身,她拽起锦被扯下来,雪白香肩露出,红带子滑落。
那抹红肚兜依稀可见她纤细腰身,她抬起腿放在他胸上,换个方向继续睡。
她好似在梦中,睡的越发香甜。
他吞吞口水,前脖喉结凸起,克制着身子,转过身抱住枕头睡,那股燥热这才散去。
翌日,阳光透过菱花窗照进来,徐胧月躺成个大字形,她那条腿放在白亿泽脸上。
他微微睁开眼睛,抱住她那条腿。
她一惊,抬腿踢过去。
“啊!”白亿泽跌落在地上,他摔的后腰很疼。
忽然,徐胧月这才想起,她昨夜梦见被白亿泽追赶,他后头站着个姑娘,那人同她长得像。
他好似要同姑娘走。
她紧跟在后头,抱着姑娘双宿双飞。
或许,那只是个梦,徐胧月没放心里,她走近,抬手扶起他。
他撅起的嘴能挂油壶,她这般对他,他万分委屈。
他不远万里从代国嫁过来,何尝被人这样对待。
“对不起,本宫昨夜做梦,梦见被大老虎追!”徐胧月撅起嘴,她一脸惶恐,羽翼般的睫毛忽闪忽闪。
白亿泽一惊,他站起来,万分委屈。
她扑倒他怀里,眼眸中带着迷离之色,好似在梦中还没醒来。
于是,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清脆声音响起:“三公主,你是不是忘记要救守陵人?”
“本宫差点忘记!”徐胧月转身往外走。
白亿泽跟过来,他抬手扶住后腰,感觉有些疼。
清晨的阳光照在廊下,徐胧月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很快,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
徐胧雁拿个剪子,她捏起石榴花握手中,抬手掰开花瓣。
红色花瓣掉下来,徐胧雁扭过头,她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恍惚。
是以,徐胧雁患上心疾后,她时常郁郁寡欢,不爱同人说话,每日在屋里看花。
“大姐姐,本宫被母皇圈禁,还好你时常来这个院子摘花!”徐胧月垂下头,她挑了挑眉。
闻言,徐胧雁抬起眼皮望过去。
漆红大门边站满侍卫,他们抓起佩剑举着。
徐胧月抬起头,她语气微顿:“母皇为何要圈禁三妹妹!”
“是二姐姐,她同朝臣们将我推到朝堂,又说惊雷劈开皇陵是我惹怒上天!”徐胧月万分委屈,她没法说。
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抬手扯她水袖。
她这才知道,他永远会站在她身边。
徐胧月挑了挑眉,她轻声开口:“大姐姐我希望你去炸掉福脉救人!”
“我不敢!”徐胧雁自小有心疾,她哪里敢去诈福脉。
徐胧月抬起头,她语气诚恳:“炸掉福脉能救守陵人,大姐姐能赢得民心,到时就能变成皇太女!”
“不可!”徐胧雁摆手,她皱了皱眉:“守陵人性命低贱,我不敢惹怒母皇,她本就不爱我!”
“若是再去诈福脉,有民心也没用,母皇会更加讨厌我!”
“那就不麻烦大姐姐!”徐胧月转身往前走,她一脸失落。
白亿泽跟来,他抬起眼皮望着她。
她没说话,感觉时间拖这么长,守陵人会死,他们凶多吉少。
徐胧雁目送徐胧月离开,她万分无奈。
漆红大门边,荷兰辞抬起头,他原本想进去,又感觉唐突。
他听见她们说话,也不想帮徐胧月。
于是,荷兰辞转身往后退,他等着看好戏。
片刻后,白亿泽抱着徐胧月走到未央宫。
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挑了挑眉:“放本宫下来!”
“三公主起床就踹孤!”白亿泽一脸委屈,他那双冷眸透着忧伤。
可兰瞅着他这般,感觉他们昨夜肯定是在床上打架。
忽然,可兰捂住嘴浅笑。
白亿泽看了一眼可兰,他压低声音道:“笑什么笑!”
“奴婢不敢!”可兰垂下头,她浅行一礼。
随即,白亿泽放下徐胧月,他满脸担忧。
徐胧月坐下,她抬手捏着眉心。
菱花窗半开,冷风吹进来,带着泥土的香气。
她感受这股风,感觉活着真好。
“本宫扮成可兰离府,驸马扮成可柔!”徐胧月端坐在桌案上,她拿个笔画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