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驸马,三公主召见驸马,她会点上龙涎香!”
“原来这样!”白亿泽一惊,他浑身不自在。
他感觉徐胧月会做些什么。
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驸马侍寝!”
“小调皮!”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撅嘴亲过去。
她咬住他胸口,脸上堆满媚笑。
随即,可兰带着可柔云云可琴退下,她们合上门。
那扇门关上后,屋内静下来,案上龙涎香散发幽香。
他们躺在架子床上,睡的香甜。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菱花窗泛起亮色,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
卧房内,徐胧月微微睁开眼,她躺成个大字形,便感觉全身乏力。
于是,她抬腿踢过去。
“啊!”白亿泽掉下来,他抬手扶住后腰,疼的快要睁不开眼。
她昨日学扎马,又学踢腿,浑身有力气。
这股力气无处释放,她才胡乱踹。
白亿泽站起来,他抬手指过去:“三公主你想干什么!”
“本宫昨夜咬驸马,驸马还不让咬,本宫便要报仇!”徐胧月捏起小粉拳挥舞,她抬手捋了捋乌发。
闻言,白亿泽这才想起昨夜徐胧月往他胸上咬,他为躲避她,还是被咬的满身伤痕。
他气的脸色铁青,捏起手指头:“三公主,你不讲理!”
“本宫本就不讲理!”徐胧月扬起头,她勾起薄唇媚笑,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随即,徐胧月嘟着嘴,她握起白亿泽水袖扯。
他还是不吭声。
徐胧月一惊,她思量着白亿泽是不是哑巴了,便拽起他往外走。
他板着脸,心里又气又恨。
忽然,白亿泽瞪大眸子望向徐胧月,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今日北辰教三公主习武!”
“讨厌,人家不想学!”徐胧月垂下头,她扭动腰肢,便捏紧红帕子。
闻言,白亿泽抬起头,他深深地叹气,没再说话。
真是不打不相识。
他们昨夜睡下后,她往他身上咬,他躲着她,脖子上早已盖上牙齿印,就连胸口也没放过。
可是,白亿泽还是不怪徐胧月,他打横抱起她,那双眸子温柔地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满脸委屈,蜷缩在他怀里,像个受惊的小猫,不再吭声。
阳光倾斜而下,红墙爬满紫藤花,朵朵花瓣洒在青石板地上。
微风吹过,花香夹杂泥土香气。
徐胧月吸着这股幽香,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同徐胧玉报仇。
待徐胧月学会武术,她会亲手除掉徐胧玉。
想到这,徐胧月从白亿泽身上下来,她浅行一礼:“本宫想同北辰讨教功法!”
“好!”白亿泽递给北辰一个眼神,他轻声开口:“就让三公主从鹤舞势开始学起!”
北辰走过来,他两腿迈开,两只手向前伸出放平放在胸前,手指头摊开。
徐胧月有模有样地学,她两手放在胸前,加入力气。
随即,北辰两手往前推,他看了一眼徐胧月:“三公主,卑职教你学龙舞势!”
说完,北辰微微半蹲,他两手推出去掌心摊开,内力往外冒。
她微微躬身,两手推出去,便感觉掌心没什么力气。
她跟着北辰学,每个动作尽量完美。
紧接着,北辰微微半蹲,他一手抬高扭动另一只手握拳:“这是推托势,三公主好好学!”
“是!”徐胧月半蹲下来,她绞个红帕子抬起手,有模有样地同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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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北辰两手抬高,他握紧拳头上下挥舞,卯足力气抬手伸过去。
徐胧月跟着北辰学,她快要没力气,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于是,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语气微顿:“这是凤凰单舞势!”
徐胧月没说话,她感觉每个动作力气很大。
随即,北辰握拳挥舞,他左手伸出又伸右手,浑身干劲十足。
“好累!”徐胧月两手酸痛,她抬起手伸出,感觉手快要掉下来。
话落,她伸手捏着肩膀,浑身不自在。
北辰握起拳头转个身,他扭动腰肢挥舞拳头,便轻踮脚尖:“这是转身势!”
徐胧月没说话,她早已累的满头大汗,转身时候,汗水从她额头流淌下来,又落在脸颊。
她感觉还没上擂台,就会累死。
北辰抬起手,他握拳挥舞,两手左右交叉开弓,力道留在掌心:“最后一招,转身势!”
徐胧月没说话,她跟着北辰学,两手上下挥舞,便累的瘫倒在地上。
很快,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扶起徐胧月,拿个白帕子划过她脸颊。
她扑倒他怀里,满脸委屈。
他知道她在喊累。
习武哪有不累。
于是,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边走边望着她,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撅起嘴,扭过头板着脸。
他能感觉到徐胧月生气。
白亿泽放下徐胧月,他抬手捏捏她脸颊。
她坐下,便躺在他大腿上。
她想起皇太女考试快要开始,也不知能不能打过,就嘟着嘴。
“别怕,三公主还有孤!”白亿泽握紧徐胧月手心,他倚在美人靠上,想给她安全感。
他是她的唯一。
她不能没有他。
纵然,白亿泽拿不到兵权,他打不过徐胧玉,也要扶持徐胧月变成燕国皇太女。
他希望徐胧月像她母皇那样,坐在皇位上,下头便是她的子民。
他只想当她背后的男人。
或许,徐胧月以后会有很多男妃,白亿泽才是她心底最重要的人。
思及此,白亿泽握起徐胧月那只手,他放在脸颊边,柔声道:“孤的父皇和母妃死在代国!”
“孤想查明他们的死因,孤不知从何查起!”
徐胧月没说话,她垂下头,她腮边火烧般红。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狭长明亮的宫道,侍卫们排队走来,他们身着黄色袍子,宛若黄色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