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月以后要像她母皇那样统领燕国,他们臣服在她脚下,她怎么忍心他们挨饿。
所以,徐胧月想让百姓吃饱穿暖,她是燕国三公主,要为百姓谋划。
韩扶苏走近,他拿起火折子点燃。
烟雾袅袅升起,白亿泽架起铁锅,他抓把枯木扔。
可兰拽起水缸过来。
清澈水是从京城带来,她早已考虑到江南没有饮用水,拿起水缸撒。
水落在铁锅中,可兰拿起面条丢。
面条落在沸水中,可柔抓起肉酱丢进去,她拿木箸搅拌下,装在青花瓷碗中。
热气在洞中飘,有个灾民走来,她捧着青花瓷碗握手中,吃的满嘴流油。
她受灾后,今日才吃到一口热饭。
忽然,白亿泽装碗面条送来,他拿起木箸夹块面条。
“好吃!”徐胧月垂下头,她吃着肉酱面,感觉很温暖。
话落,徐胧月走近,她一惊。
暴雨倾盆,狂风大作,雨水汇成河流,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溅起水花。
她躲在山洞,只能等着洪水散去。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徐胧月在洞中待上三日,暴雨才停下。
洪水褪去,阳光洒满湿润的土地,绿叶挂着露珠,晶莹剔透。
人们排着细长队伍走下来,他们满脸失落。
徐胧月走近,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
“这些是三公主补偿给你们的贴己银子!”可兰握起银票举着,她拿起银票发放下去。
有人走近,他接过银票。
可柔握起银票分发。
很快,人们纷纷过来,他们排队领银票。
韩扶苏走过来,他抱拳叩首:“女皇陛下派臣过来灾后重建!”
“臣会在村子善后,灾民患病臣也会让赵太医给你们诊治,他两日后便到!”
“谢女皇陛下!”有个人跪地磕头。
人们纷纷跪下,他们都在感谢女帝。
随即,徐胧月转身,她扶车辕而上。
白亿泽走上来。
“吁”的一声响,马车走在乡间小路上,地上扬起灰尘。
杏色纱幔翻飞,徐胧月抬手撩开绣帘,她一惊,神色有些恍惚。
林中长满大树,微风吹的绿叶翻飞。
天空阴沉,光线昏暗。
往日这条路热闹非凡,今日林中一个人也没有。
徐胧月纤细手指有些颤抖,她好似想起什么。
上一世,山坡上泥石流如猛兽般袭来,狂风阵阵,闪电划过天空,泥石流奔腾而下。
树木被风吹得摇曳,泥石流吞掉马车,徐胧月爬出来,她吓得浑身颤抖。
泥土吞并乡间小路,徐胧月光着脚丫子奔跑,她走很久,没找到方向。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要躲避泥石流。
“哒哒”声在林中响起,徐胧月扭头望着乡间小路:“停车调头,前面有泥石流!”
“快停下,再不停我们都会死!”
“是!”车夫坐在马背上,他拽起缰绳扯,调转马车往后头走。
下一瞬,尘土飞扬,黄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泥土从山间蔓延下来,吞掉山路。
地上堆满泥土,白亿泽一惊,他满脸好奇。
她前世经历过。
马车走在三叉路上,徐胧月靠在车壁上,她身上那件织金绣凤的裙摆铺展在身后,繁复的霜花在幽暗中闪烁金光。
她垂下头,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
柳眉杏眼,眼角带媚,樱桃小嘴,自是浑然天成的妩媚,带着三分尊贵端庄。
白亿泽有些看呆,他握紧她手心。
她靠在他怀里,眯着眸子,睡的香甜。
马车紧跟在后头,荷兰辞抬手撩开纱幔,他那颗心七上八下。
随即,徐胧玉握起长弓射,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小箭排成一行飞来,北辰抓起袍子扔,他握起佩剑砍。
袍子落在车顶,小箭掉下来,北辰坐在马背上,他抬手指过去:“去前面山洞!”
“保护三公主!”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扶车辕而下穿过乡间小路,冲入洞中。
北辰带着可兰和可柔走进来。
暴雨袭来,荷兰辞走近,他靠在洞口边,那双眸子有些恍惚。
他只是没想到,白亿泽这般爱徐胧月。
“好饿!”徐胧月走近,她捏起兰花指拍打石桌,抬手揉肚子。
说完,徐胧月这才想起,她们上马车那会儿还没用膳。
于是,白亿泽拿块牛肉干过来,他扔到徐胧月嘴里。
她吞下,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白亿泽又拿块肉干放嘴里,他撅起嘴送到她薄唇边,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酥麻声音响起:“讨厌,人家喜欢驸马用嘴喂!”
“三公主这般矫情!”白亿泽一惊,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整张脸满是疑惑。
洞口边,荷兰辞那颗心撕裂般疼,他心里醋坛子打翻。
他低垂的脸上,是谁也没发现的眸底猩红,内心一片苦涩。
随即,荷兰辞冲过来,他挥拳而出,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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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白亿泽腾空飞起,他足尖顶住荷兰辞脑袋,在空中一个倒翻,稳稳地落在地上。
话落,白亿泽吸了一口气,他抓起暗器扔。
“嘭嘭”声响起,荷兰辞往后退,他一惊,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徐胧月搂住白亿泽腰身,她轻声开口:“驸马,本宫永远在你身边!”
“三公主,孤要保护你!”白亿泽捋了捋徐胧月额前碎发,他弯下腰轻轻地吻着她薄唇,带着安抚的温柔。
他低眼望着她。
于是,徐胧月那双眸子电流闪过,横空击破洞口。
白亿泽好似被电到,他深深地被她吸引,再也不肯离开。
随后,荷兰辞转身,他魂魄差点被勾走,她是这般迷人,妖娆妩媚样子任凭谁见到,那双眸子不曾移开。
他只是没想到,徐胧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或许,徐胧月并未深爱过他,她到底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