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徐胧月登上帝位,荷兰辞灭掉白亿泽,他是燕国尊贵的驸马。
想到这,荷兰辞会扫清障碍,他要选上变成男妃。
李公公走过来,他递给太监们一个眼神。
他们走过去拿起尺测量。
男宠们站在后头,他们盼着能选上。
韩瑜和赵墨竹站在前面,他们浑身颤抖着,就怕选不上。
须臾,李公公走过来,他拿起尺在楚仁手腕比划下,又量楚仁脚长:“留下!”
“谢李公公!”楚仁往后退。
两个小太监过来,他们拿起尺测量。
“你们留下!”
“是!”墨尘带着君言和无痕往后退。
片刻后,李公公走近,他拿起尺在韩瑜身前测量,又量下赵墨竹手腕,待他量完眨了眨眼睛。
于是,二人垂着脸往后退。
徐胧月惊呆了,她在想赵墨竹和韩瑜是不是早已收买人心。
女帝拿个琉璃盏放嘴边,她笑得合不拢嘴。
白亿泽脸色阴沉下来,他更加相信他们是内定的。
他没说话,选秀男让他有些不适。
随后,李公公走近,他抬手指过去。
十个秀男站成一排,他们垂下头,脸颊透着绯红。
徐胧月看了一眼他们,她这才发觉三个秀男没见过。
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语气微顿:“去查下三个秀男来头!”
“是!”可兰垂着脸转身往前走。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李公公带着秀男们穿过廊庑走远,他们排成细长队伍,好似靓丽的风景。
忽然,女帝也和皇帝离开。
“哼!”徐胧玉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同锦绣离开。
待她们走远,徐胧雁拿起龙鱼玉佩送来,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这是?”楚容接过龙鱼玉佩,他满脸疑惑。
闻言,徐胧雁抬起头,她苍白脸颊写满忧伤,红唇撅着,宛若含苞待放的百合,纯净又娇羞。
她只是想在有生之年陪在楚容身边。
或许,徐胧雁多年后会心疾发作仙去,她陪伴楚容的日子就要快乐。
她咬住下唇,柔声道:“这块龙鱼玉佩是定情之物!”
“谢大公主!”楚容勾起薄唇浅笑,他那颗心七上八下。
他本就是花满楼出身,嫁给徐胧雁已是不容易。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狭长透亮的宫道,侍卫们排队自远处走来,在红墙飞檐映着梦幻般的倒影。
宫中烛火通明,巍峨的殿宇挂满锦旗。
“三公主,奴婢方才去李公公那里打听了!”
可兰走进来,她浅行一礼。
“快说!”徐胧月端坐在烛台下,她拿个脸皮画。
话落,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挑了挑眉。
白亿泽没说话,好似旁人欠他千百两银钱,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顿了顿,可兰抬起头,她轻声开口:“三个秀男分别是李将军嫡子李千杰!”
“张将军嫡子张彬义,赵将军嫡子赵凯珺!”
“母皇说选两个男妃,他们没选上,还是要送回府!”徐胧月拿笔仔细地画脸皮,她皱了皱眉。
闻言,白亿泽板着脸,他心里不是滋味。
或许,徐胧月会有很多男妃,她会不会是他的唯一,他满怀希望从代国嫁过来,便是要同他们争宠。
他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不许吃醋!”
“谁说孤在吃醋!”白亿泽扬起下巴,他身姿挺拔如松,浑身透着清冷气场。
他才不怕那些秀男。
说到底,白亿泽是驸马,他们来争宠,还真不是对手。
夜里下起小雨。
天刚刚亮,屋脊上琉璃瓦闪耀着金光,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今日是宫中选秀复选日子。
李公公走近,他带着秀男们穿过廊庑走远。
他们着一袭鹅黄色袍子,远远望过去,细长队伍宛若笔直的线条,步伐一致,吸引着宫中众人。
宫女们围过来,她们睁大眸子。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近,她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细细地打量着。
白亿泽坐下,他脸上写满不悦,浑身不自在。
随后,宫女们退到边上,她们垂下头。
“女皇陛下驾到,皇上驾到!”
李公公握起拂尘扇,他抬起头。
很快,女帝拽起皇帝过来,她们坐下。
女帝抬眸扫视下方,她语气微顿:“怎么没瞧见大公主和二公主!”
“启禀母皇,大姐姐和二姐姐不想来,那就不勉强!”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
女帝神色一紧,她脸色阴沉下来:“既然三公主帮她们说话,朕准了!”
“是!”徐胧月转身,她捻起裙摆坐下。
梨花树下,十个男宠站成一排,他们纷纷垂下头。
天边飞来一只白蝴蝶,它落在赵墨竹圆髻上,拍打翅膀不肯离开。
“真好看!”徐胧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赵墨竹,她扭头望着女帝:“母皇,儿臣想留下他!”
话落,徐胧月走过来去,她拽起赵墨竹水袖扯,那双眸子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女帝大概能猜出,徐胧月喜欢赵墨竹。
彼时赵墨竹才不过十五岁,他是赵太医嫡子,自小学医,浑身透着书卷气。
他不善言语,不喜欢说话。
女帝深知赵太医在江南水患中贡献,他医治好很多灾民,她便想把这个泼天的富贵留给他嫡子。
她挑了挑眉,脸上堆着慈爱般的笑容:“赵太医嫡子赵墨竹留牌子,赐香囊!”
“是!”李公公走近,他拿起香囊送过来。
赵墨竹一惊,他接过香囊,浅行一礼:“谢三公主,谢女皇陛下!”
说完,赵墨竹垂着脸退到后头。
那九个秀男,他们脸上写满嫉妒。
谁曾想,赵墨竹不费吹灰之力留下,他连着才艺表演也省去。
荷兰辞板着脸,他虽不悦,不敢吭声。
女帝看了一眼秀男们,她抬起头,拿起黄瓷盏放嘴边。
皇帝瞅着九个秀男,他浑身透着王者之气。
“驸马,你不许生气!”徐胧月捏着兰花指,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她能感觉到白亿泽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