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折子,抬手捏眉心。
于是,香巧拿起信鸽放桌上。
女帝拽起信鸽腿,扯出里头那张宣纸。
“启禀母皇,三公主府中藏有龙袍,她想谋反!”
白纸黑字写着徐胧月要谋反,女帝一惊,她身子晃荡着,想很久没想明白。
她这般爱徐胧月,换来的是要她早死。
女帝带着香巧转身,她们穿过七拐八拐的长廊走到屋子门口。
她板着脸,一副旁人欠她千百两银子模样。
“三公主,你是不是盼着朕早死?”
“启禀母皇,儿臣在抄孝经,儿臣在佛前祈祷,盼着母皇长命百岁!”
徐胧月拿起孝经送来,她垂下头。
很快,白亿泽也握起孝经举着,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女帝惊呆了,她在想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徐胧月。
可是,女帝还是不放心,她看了一眼香巧:“搜府!”
“是!”香巧带着侍卫们在屋里来回穿梭,她们打开柜子翻开锦被,每个屋子搜了,什么也没找到。
香巧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启禀女皇陛下,三公主府中没有龙袍!”
“走!”女帝转身往前。
徐胧月跟过来,她挑了挑眉:“启禀母皇,儿臣不能这样蒙怨!”
“去掖庭搜!”女帝抬腿跨过门槛。
众人跟来。
阴风四起,枯草落在草地上。
乌鸦飞到屋脊上,片片冥币翻飞,一副荒凉模样。
女帝走进来,她指着里头屋子,浑身透着冷峻威严气息:“快搜!”
“是!”香巧走过去,她抬手推开门。
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跟来。
月光照在外头,香巧走进来,她抬起头。
房梁上挂着一件龙袍。
龙袍用金线绣满凤凰,烛火照耀下泛起金光。
女帝惊呆了,她没想到龙袍在这里。
“龙袍是旁人栽赃!”徐胧玉往后退,她浑身颤抖着,想起龙袍理应送出去,怎么会回到掖庭。
她很早便歇息,不记得谁来过。
可兰靠在徐胧月身旁,她没敢说。
徐胧月勾起薄唇冷笑,她看了一眼女帝:“启禀母皇,儿臣分明是被人陷害!”
“朕信的过三公主!”女帝轻柔声音响起。
说完,女帝往前走半步,她扬起下巴:“收回虎符,再给二十大棍!”
“是!”香巧走过去,她拽起徐胧玉丢到外头。
徐胧玉趴在地上,她抬起头,浑身颤抖着。
很快,李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过来,他们拿起棍子扑。
一棍,二棍,三棍稳稳地打在徐胧玉屁股上,她疼的睁不开眼,每一棍像是打在她心间。
她咬住下唇,高高地抬起头,汗水从她脸颊滴落在地上。
待二十棍打完,徐胧玉眯着眸子,她那只手垂下来。
于是,女帝转身往外走。
徐胧月走近,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绞着红帕子指着里头:“二姐姐活该!”
“你……”徐弄玉气的脸色铁青,她嘴边渗出一抹血。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来:“孤不喜欢你!”
说完,他们转身离开。
徐胧玉趴在地上,她吐出一口血。
翌日,徐胧玉微微睁开眸子,她后背撕裂般疼,血跌落在地上,宛若曼陀罗花绽放。
她这次挨的板子,从今往后会找女帝讨回来。
忽然,徐胧玉扶着后腰往前走,她透过木花格望着院里那只酒坛,那颗心撕裂般疼。
她手指头搭在木花格上,浑身透着狠戾气息:“三公主,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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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小声点!”翠珠抬手捂住徐胧玉薄唇,她眨了眨眼睛。
徐胧玉看了一眼床板,她会等着伤好以后再作谋划。
她走近,抓起烛台扔。
烛台落在架子床边,火越烧越大,烟雾环绕在屋里。
翠珠和锦绣拽起徐胧玉往外走,她边走边望着此处屋子。
火越烧越大,小太监走近,他抓起木桶扔。
宫女们握着木桶洒水。
烟雾在屋里环绕,两个侍卫抓起徐胧玉拽,他们把她丢到屋里。
翠珠和锦绣也被推进来。
木门被合上,徐胧玉靠在窗边,她嘶哑声音响起:“放我出去!”
说完,她跪在地上,抬手拍胸口。
她会等着身子好起来,想办法离开这里。
夕阳西下,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卧房内,徐胧月抓起白绫挂在脖子上,她抬起头,递给白亿泽一个眼神。
白亿泽转身,他靠在红墙边,眨了眨眼睛。
她拽紧白绫,酥麻声音响起:“母皇不相信我,我不活了!”
那声音轻柔甜美,像是微风吹过花瓣,嗲嗲的感觉。
忽然,徐胧月放下白绫,她好奇女帝怎么还没来。
待她再次挂起白绫放在脖子上,嗓音变得嘶哑,声音低沉无力。
“母皇你快些来,你不相信儿臣,儿臣心好疼!”
甜腻的声音在廊下回响,白亿泽回眸看了一眼,他感觉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白亿泽转身,他跑过来搂住徐胧月细腰,扯下那条白绫。
她脖子上浮现红痕,眯着眸子,一副很委屈模样。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放架子床上,他握住她手心:“小傻瓜,叫破嗓子,母皇也不知道!”
“可是,本宫想让母皇知道!”徐胧月垂下头,她挑了挑眉,腮边火烧般红。
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夜风四起,凉风吹到屋里,案上蜡烛熄灭几根。
徐胧月吸着鼻子,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同白亿泽长相厮守。
珠帘响了响,可兰带着女帝走进来,她退到后头。
女帝往前走半步,她抬起头,满脸疑惑。
于是,白亿泽抬手指着徐胧月。
女帝走近捻起裙摆坐下,她面上一怔。
徐胧月前脖有一圈红色,那抹红渐渐晕开,这分明是挂着白绫勒住的。
她没敢说什么,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女帝握紧徐胧月手心,她满脸心疼。
“母皇,儿臣爱你,儿臣没想过害母皇,还请母皇相信!”
徐胧月搂着女帝后背,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