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走过来,她浅行一礼:“启禀二公主,奴婢方才听人说驸马要和离!”
“此话当真?”徐胧玉问。
锦绣点头。
徐胧玉神色冷下来,她抬手捏着屁股。
那日挨二十棍子,她屁股上的伤还没好起来。
想到这,徐胧玉握笔写字,她一笔一字都在写相思,那些爱写到字里头,最后才是白亿泽要和离。
她放下笔,拿起宣纸绑在信鸽腿上。
于是,徐胧玉抓起信鸽扔。
信鸽拍打翅膀飞走。
她怔怔地望过去,盼着荷兰辞收到信后,他能来见她。
片刻后,白鸽飞到木窗边,它落在地上。
荷兰辞走近,他抱起白鸽,拿起宣纸扯开。
“本宫困在掖庭,想法子救我,驸马要同三公主和离!”
他放下宣纸,神色冷下来。
木窗半开,飘来丝丝凉意,微风吹过,夹杂几个惊天响雷。
风有些大,梁圆圆走进来,她拿起披风披在他肩上。
忽然,他扭头望着梁圆圆,握起宣纸举着。
她这才知道徐胧玉来信向他求救。
“本将要去公主府,就先离开!”荷兰辞抱拳叩首,他转身往外走。
梁圆圆跟过来,她想同他说几句,才发觉他已经走远。
垂花门前停着个马车,荷兰辞走上去,他靠在车壁上。
梁圆圆跑过来,她走到马车中,靠在荷兰辞身边。
他浑身不自在。
彼时梁圆圆深爱荷兰辞,她拿起香囊放在他身边晃荡,轻柔声音响起。
“快睡,快些昏睡!”
幽香散开,荷兰辞眯着眸子,他倒在他怀里。
马车停下,梁圆圆看了一眼荷兰辞,她扶车辕而下。
他靠在车壁上打盹。
须臾,梁圆圆走近,她浅行一礼。
漆红大门边站着两侍卫,他们对视一眼,满脸好奇。
于是,梁圆圆勾起薄唇浅笑,她轻声开口:“本姑娘有要事要禀报三公主!”
“你在门口候着!”侍卫拽开门,他抬手指过去。
梁圆圆点头,她走进来。
少倾,侍卫走近,他同可柔禀报。
可柔看了一眼梁圆圆,她满脸疑惑。
随即,可柔穿过廊庑走远。
阳光从云层透出来,照在公主府的菱花窗边,投下明亮的光线。
微风吹过,脸皮散落在地上。
徐胧月走近,她捡起脸皮握手中,眼角带媚。
“三公主,你是这般戏弄孤!”白亿泽走近,他面上一怔。
她没说话,捏个红帕子遮住脸。
他昨夜穿个红裤衩在外头跑,宫女们都在议论,她早已听见。
她只是不想提起。
谁叫他没事就要和离。
“驸马,本宫哪敢戏弄你!”徐胧月撅起嘴,她拿起脸皮放他脸颊边比划下。
他越想越气,昨夜宫女们都瞧见他的大白屁股。
若是传到代国去,白亿泽怎么做人。
思及此,白亿泽眸光颠了颠,他那只手突然发力,黄瓷盏被他捏的粉碎。
她靠在他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好了,不要生气,本宫逗逗你还不行!”
“不行!”白亿泽板着脸,他苍白的脸上冰冷无温,冷眸像是点燃两簇幽火。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柔走进来,她浅行一礼。
“启禀三公主,外头有个姑娘求见,说是长乐坊花魁娘子!”
“让她进来!”徐胧月酥麻声音响起。
于是,可柔垂着脸往外走。
少倾,可兰带着梁圆圆走进来,她退到后头。
梁圆圆浅行一礼,她抬起头。
徐胧月看了一眼梁圆圆。
她这才想起梁圆圆深爱荷兰辞,他们有着深厚的感情。
忽然,梁圆圆清脆声音响起:“启禀三公主,奴家昨夜瞧见翠珠出宫买信鸽!”
“她送信给荷兰公子,他收到信后去过哪,奴家不知!”
“有劳花魁娘子!”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脸上堆满笑。
于是,可兰走近,她拿起银票送来。
梁圆圆连连摆手,她转身往外走。
待梁圆圆走远,白亿泽神色冷下来。
他感觉翠珠同荷兰辞里应外合。
徐胧月怎么会不知道,她前世被徐胧玉陷害,府中无辜多出的龙袍,害的女帝不信她。
她没说话,只感觉这一切来的不容易。
廊庑下,梁圆圆边走边望着,她一惊,院里有很多男子。
七个男子排成一排,他们轻抬水袖,拿起描金团扇遮住脸,捻起袍子转圈圈。
他们着一袭黄袍子,是公主府靓丽的风景。
有个小太监走来,他压低声音道:“三公主好福气,有男妃男宠还有通房公子!”
“他们等着侍寝,却很难见到三公主!”边上小太监小声嘟囔。
他们说的话,全部传到梁圆圆耳边,她抬腿跨过门槛,撞在荷兰辞怀里,羞的粉腮透桃红。
荷兰辞看向她的目光冷漠生疏,他面无表情。
她拽起他水袖扯。
他乌发披散在肩上,黑眸幽深,好似夜色中的恶魔,让人不敢靠近。
“放手,方才花魁娘子用什么香,本将竟然被迷住,在马车中睡很久!”
“奴家没有!”梁圆圆垂下头,她满脸惶恐。
于是,荷兰辞往前走,他拽起她推开。
她跌落在地上。
两侍卫合上门,她这才知道,再也进不去,来回走几步后转身离开。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门“咯吱”一声响,白亿泽推开门,他穿过廊庑走远。
“驸马你别走!”徐胧月追过来,她想说几句,才发觉他不知走到哪。
她想着白亿泽不过就是生气。
待他气消,自然会好起来。
徐胧月回到屋里,她坐下,拿笔画脸皮。
桌上堆满脸皮,荷兰辞走近,他那双眸子带着不正常的占有欲。
“三公主,若是驸马同你和离,你还有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