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转身,她走到屋里,拽起两个护院丢床上。
他们躺下后压在徐胧玉身上,她不能动弹。
梁圆圆带着荷兰辞走近,她绞个红帕子指过去。
“二公主在伺候两个男人,有些不方便!”
荷兰辞惊呆了,他抬手撩开纱幔,忙避开眼。
于是,他同梁圆圆往外头走。
待他们刚走半步,红肚兜扔出芙蓉帐外头,两只红裤衩掉出来,紧接着便是红色襦裙和两件灰袍子。
“哎!”荷兰辞没说话,他板着脸。
月光从云层照在内院,青铜鼎泛起白烟。
徐胧月倚在美人靠上,她抬眸望向远处的围场。
她来行宫这么久,不知何日去狩猎。
白亿泽拿个吊杆举着,他温柔地望着她。
她眼珠子转了转,扫过前头的温泉,便想同他泡在里头。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二公主和可琴从密道离开!”
“密道出宫是长乐坊,她们没好日子过!”徐胧月勾起薄唇冷笑,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看好戏。
随后,徐胧月靠在可兰耳边,她小声道:“扮成公子去长乐坊盯着她们,让北辰陪你去!”
“是!”可兰语气微顿,她看了一眼北辰。
北辰没说什么,他同可兰转身离开。
待他们走远,香巧跑过来,她浑身颤抖着:“不好了,女皇陛下在说梦话,还让奴婢抓猫!”
“走!”徐胧月转身往前走。
白亿泽带着香巧跟来。
卧房内,女帝躺在床榻上,她浑身颤抖着,抓起枕头往下扔。
枕头掉在地上,徐胧月走近,她看了一眼女帝。
女帝望着徐胧月,她这才想起刚刚在做梦。
梦里面有很多猫,它们环绕在女帝身边。
自从萧海棠死后,女帝整日睡不好,她微微睁开眼睛。
“朕不信鬼神之说,朕在此处行宫住就想皇上身子能好些。”
“明日三公主同驸马去泡温泉,采些鲜花过来!”
闻言,徐胧月神色一紧,她记得萧海棠走的时候发毒誓,女帝整日睡不好。
她重新活过来,就要保护女帝庇护身边人。
于是,徐胧月轻声开口:“母皇放心,儿臣这就让人杀猫!”
女帝没说话,她躺下,蜷缩在锦被里头。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温泉被阳光染成金色,泉水泛着白色泡泡,热气沸腾。
温泉边的野花和小草泛起白光,叶片挂着露珠,娇艳欲滴。
徐胧月伸出脑袋,她抬起手,捏起小花握掌心,那双眸子泛起电流,电光忽闪忽闪。
电流划过水面,落在池子里头泛起层层涟漪。
白亿泽走近,他一惊,那双眸子看直。
她抬起葱白样的小手,捏起小花放嘴边。
“驸马,过来,快陪本宫泡温泉!”
酥麻声在泉水边回响,那声音软腻香甜,听后让人头皮发麻。
他抬腿走到水中,拽起蓝色纱袍扔。
蓝色纱袍掉在青石板地上,他搂住她细腰,阳光映照在水面,依稀可见他胸上八块腹肌。
她着一袭红肚兜,下方是黄色小短裙。
忽然,徐胧月抖动葱白样子的大长腿,她拍打着水花,抓起水扔。
水落在白亿泽脸上,他抬手捏着她脸颊:“三公主不许调皮!”
“驸马,你来追我!”徐胧月抓起琉璃盏放怀里,她边走边望着他,往前头跑。
池子边有个托盘,他抓起琉璃盏放嘴边吞下,追过来。
忽然,徐胧月扭动腰肢,她抬手撩开裙摆,那双葱白样的露出来。
他打横抱起徐胧月,她两条腿勾在他腰上,撅嘴咬住他耳朵。
他一惊,抬手指过去。
温泉边开满红色花,花朵娇媚,红色花芯带着幽香,宛若繁星点点,绚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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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起花连根拔下,就连地上那些根也没落下。
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扯起整团花:“妖花之美,令人心旷神怡!”
“快看,泉水中还有!”徐胧月绞个红帕子指过去,她满脸疑惑。
白亿泽惊呆了,他抬起眼皮打量。
水中泛起白色泡泡,红色花在水中亭亭玉立,绿叶在水中摇曳生姿,弱水三千虽腐浊它的根,不能阻挡它开花。
她走到水中,握起花连根拔起。
娇艳的花宛若羞涩的姑娘,它垂下头,为秋日里添上一抹艳丽。
于是,徐胧月同白亿泽离开。
午后的阳光照在六角亭中,落在青石板地上墨影斑驳。
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拿本折子翻。
“母皇,快看!”徐胧月握起花递过来,她抬起头,媚眼如丝。
红色花带着淡香,女帝捏起花瓣放掌心,她语气微顿。
“此花乃长生花,它长在温泉边,还有些长在高山之巅,它的香气可让人长生不老!”
“母皇,此花能给燕国带来福泽,儿臣回去便让人种上!”徐胧月一惊,她勾起薄唇浅笑。
女帝没说话,她想陪着皇帝登嵩山寻仙问道。
他整日躺在床榻上,不肯离开。
于是,女帝看了一眼香巧,她挑了挑眉:“拿些长生花种在行宫内院!”
“是!”香巧垂着脸退下。
待香巧走远,徐胧月望向女帝,她酥麻声音响起:“启禀母皇,掖庭是不是关着丽妃娘娘!”
“她同萧淑妃用厌胜之术害朕,你父皇知道后,便把她们关在掖庭!”女帝脸色阴沉下来。
话落,女帝皱了皱眉,她原本不想说这些。
皇帝身子不好,他常年卧病在床,女帝带他来行宫,便想让他身子好些。
想到这,女帝抬起头,她那双清冷眸子扫来:“三公主理应多关心你父皇!”
“不如,儿臣明日给父皇点天灯祈福!”徐胧月往后走两步,她跪下,两手贴地面行大礼。
女帝能感受到徐胧月的孝心。
她走近,抬手扶起徐胧月:“快起来!”
徐胧月没说话,她靠在女帝怀里。
夕阳西下,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姑娘们走近,她们绞个帕子挥舞。
可兰走来,她捻起蓝色纱袍,唇上黑胡子忽闪忽闪。
她递给北辰一个眼神。
北辰抬腿跨过门槛,他拿起描金团扇挥舞:“听说长乐坊新来了很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