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竹拽起她身上那件百鸟裙扯,他又扯开她腰间的玉带,握紧她手心,撅嘴亲吻着。
她吓得浑身颤抖,尖叫声在屋里响起。
“驸马你快来救我,我不要同他圆房!”
那声音嘶哑酥麻,甜美中带着哀伤,让人心生怜爱,像是微风拂过花瓣,轻柔又迷人。
可兰和可柔一惊,她们不知该怎么办。
可云和可莺杵在门口,她们满脸担忧。
随即,可莺递给可云一个眼神,她轻声开口:“放火,点燃屋子!”
“火烧进来,赵公子自然会抱着三公主出来!”可云清脆声响起。
可兰和可柔感觉这一步棋很险,若是火烧大些,徐胧月会不会被烧死。
可是,她们也没时间多想,若是再晚些,徐胧月的身子会被夺走。
随即,可兰握起火折子点燃,她扔到木窗边。
杏色纱幔燃起烈火,案上升起青烟。
赵墨竹松开手,他那只手揽住徐胧月细腰,拽起她身上薄纱抹胸裙。
他压在她身上,像是等很久才等到的幸福。
于是,赵墨竹抓起她身上抹胸裙扯开,他撅嘴亲吻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咬着。
她握拳拍过去,满脸愤怒。
那巴掌扫来,赵墨竹勾起薄唇浅笑,他满不在乎。
徐胧月抹胸裙往下掉,她酥胸半露,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那双眸子泛着闪电。
他好似被电到,浑身变得僵硬。
火团冲到屋里,赵墨竹打横抱起徐胧月,他往外走抬手拽开门。
她躺在他怀里,那只手垂下来,闭上眸子。
赵墨竹那只脚重重地踢过去,那扇门打开,他走出来,便抱紧她。
她微微睁开眸子,抓起抹胸裙扯上来:“你别过来!”
“别怕,妾会等你爱上!”赵墨竹放下她。
很快,可兰和可柔走近,她们抓起木桶洒水。
水落在屋里,可云和可莺握起木桶倒水。
屋内烧成灰烬,木梁掉下来,烟雾袅袅升起。
徐胧月抬手摸着胸口,她好不容易守住身子。
她要救白亿泽,他还在天牢。
她的身子只能属于他,谁也不能霸占。
想到这,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不知该怎么救他。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妆奁前,她拿笔画脸皮。
转瞬,桌案上浮现赵墨竹那张脸,可兰一惊,她没敢吭声。
徐胧月捂住嘴,她靠在可兰耳边,小声道:“等会我们扮成公子去长乐坊!”
“是,三公主!”可兰点头,她往后退。
须臾,可兰和可柔走近,她们着一袭蓝色纱袍,脸上挂着假胡子,乌发挽成圆髻,髻边细长的蓝丝带垂下来。
于是,她们转个圈圈,挺直腰板站好。
徐胧月瞅了一眼,她瞅了一眼铜镜,捻起绿色纱袍往外走。
可兰和可柔跟来。
阳光照在屋脊上,红粉交错纱幔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两个姑娘绞个帕子挥舞,她们扭动腰肢,眼角带媚。
徐胧月带着可兰和可柔走来,她握起描金折扇举着,浑身透着书卷气。
于是,两个姑娘拽起她往里头走,她们边走边望着她。
她今日过来是要报仇。
赵墨竹献个百鸟裙害的白亿泽入天牢,她便要让京城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忽然,徐胧月看了一眼两个姑娘,她挑了挑眉:“在下想要红玉伺候!”
“红玉脸被毁,她脸上都是红疙瘩,公子不如让奴家伺候您!”那个姑娘搂住她手腕不松手。
闻言,徐胧月一惊,她吸了吸鼻子,感觉胭脂味太浓。
她走近,握住姑娘的下巴,眨了眨眼睛:“乖,听话!”
“这不就是三公主的男妃赵公子,他怎么来长乐坊!”边上姑娘一惊,她往后退。
那个姑娘没说话,她松开手,往上头走。
徐胧月带着可兰和可柔跟来。
她们穿过七拐八拐廊庑,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于是,姑娘拽起那扇门打开。
阳光照到外头,徐胧月带着可兰和可柔抬腿跨过门槛。
案上点着沉香,层层纱幔垂下。
徐胧玉端坐在妆奁边,她拿起面纱戴好,薄纱下依稀可见红疙瘩。
徐胧月走近,她勾起薄唇打趣:“真没想到红玉姑娘这么丑!”
“你胡说!”徐胧玉往后退,她浑身颤抖着。
闻言,徐胧月不会忘记,她前世受的那些苦。
这些苦伴随着她,待她再次重新活过来,又怎会放过。
她恨不得扒开徐胧玉的皮,再剥掉徐胧玉的筋,一层一层地撕裂。
前世的痛还在眼前。
徐胧月心里有恨,她同白亿泽过的好好的,谁知朝臣打破他们的日子。
她会将这些嫁祸给赵墨竹。
随即,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轻声开口:“拿鞭子抽打她,打晕后,本公子好好享受!”
“是!”可兰走近,她抓起鞭子抽。
一鞭,二鞭,三鞭,每一鞭像针般刺在徐胧玉身上,她咬住下唇,疼的快要撑不住。
她瘫倒在床榻上,那只手垂下来。
忽然,徐胧月走近,她握起红烛举着,烛火飘渺,烛泪往下掉。
薄冰般的烛泪落在床榻上,晶莹剔透,泛着白光。
于是,可柔抓起麻绳缠绕在徐胧玉身上,她拽起绿帕子送来。
那只绿帕子落在徐胧玉嘴里,她不能说话。
可柔抬手拍过去。
徐胧玉脸上火辣,她半边脸歪下去,嘴边渗出一抹血。
徐胧月握起弯刀举着,她语气微顿:“我是三公主的男妃,今日替她来教训你!”
“驸马已关在天牢,等他死去我就能上位!”
话音刚落,忽然“啪”的一声响,不远处飞来一只小箭,箭飞快地划过徐胧月耳垂,撞在墙上,回弹到她的腿边。
徐胧月一惊,抬手摸着耳垂,只见一抹血在指尖晕开,她有些站不稳身子往后倒。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外头:“是谁!”
不等她说完,屋脊上传来一道微醉的声音。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