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兰走近,她高高地扬起手,两手左右开弓甩下去,巴掌快速翻飞,接连打二十巴掌。
韩瑜脸肿的像猪蹄,他嘴角渗血,耳朵阵阵雷鸣。
他跪下,不再吭声。
于是,徐胧月看了一眼韩瑜,她酥麻声音响起:“好好跪着,明日这个时候才能起来!”
“是!”韩瑜垂下头,他满脸懊悔。
白亿泽跟过来,他面无表情。
他昨日罚跪后,很多事情已想通。
他爱徐胧月,但也在惦记云静姝,她救过他,他怎能忘记她。
想到这,白亿泽神色有些恍惚。
徐胧月走近,她扑到他怀里,眨了眨眼睛:“驸马,你看下本宫!”
“三公主何时爱过孤,若是爱孤,怎会让孤跪在冷雨夜!”
白亿泽板着脸,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她知道她有错。
她是皇太女,怎能受这份委屈。
可是,徐胧月忍下来,她满脸忧伤。
微风吹过,紫藤花翻飞,朵朵紫色小花跌落在草地上。
她望着紫藤花,宛若隔世。
少倾,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白亿泽拽起徐胧月过来,他抬手指过去。
湖水中有个小岛,岛上开满紫藤花,花海染红这片草地。
他打横抱起她,丢到木兰船中。
她握起木浆划动,抬手拍打着水花。
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指着岛屿中的紫藤花:“三公主,你不要嫁给荷兰公子!”
“可是,母皇让本宫嫁,本宫不能不嫁!”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垂下头,那颗心撕裂般疼。
他没说话,抓起木浆划动。
她望着那座岛屿,想同他一生一世。
可是,徐胧月没法选择,她知道同荷兰辞联姻拥有他们家族兵权。
她没敢违背女帝。
想到这,徐胧月忍住伤痛,她没敢同白亿泽说。
他握起竹竿点在草地上,便拽起她过来。
紫藤花挂在枝头,垂下串着紫色花瓣,淡香在空气中散开,如诗如画。
她摊开掌心,捏起花芯握手中。
忽然,荷兰辞站在岸边,他望着湖水中央,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彼时,荷兰辞早已同徐胧玉暗通款曲,他装成个深情的模样,想变成皇夫。
待徐胧月登上帝位,荷兰辞就是燕国最尊贵的皇夫。
想到这,荷兰辞握起长弓射,他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小箭排成一排飞来,落在岛屿中央。
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趴下,她垂下头,搂住他翻滚。
他连滚几下,那只手揽住她细腰。
思及此,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要好好地爱白亿泽。
他走近,抬手捏起紫藤花,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孤日夜梦见云姑娘,怕她吃不好睡不好!”
“驸马,云姑娘救过你,本宫愿意拿银子补偿她!”徐胧月握起他水袖扯,她那颗心撕裂般疼。
闻言,白亿泽眼皮都没抬,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她,如往常般冷漠。
他转身往前走。
徐胧月跟过来,她神色有些恍惚。
女帝走近,她看了一眼徐胧月:“那日有人劫走三公主,朕派人查过,是荷兰公子和江侍卫!”
“启禀母皇,儿臣那日被荷兰公子掳走,他将儿臣藏在花满楼密室!”
徐胧月浅行一礼,她皱了皱眉。
于是,女帝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她语气微顿:“去花满楼缉拿荷兰公子,谁不服,除掉谁!”
“是!”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穿过廊庑走远。
徐胧月跟过来,她这才想起,白亿泽早已不见。
她不知他会去哪。
忽然,徐胧月拽起可兰往外走,她一惊,满脸忧伤。
街边人来人往,人们穿梭在街道两旁。
她一惊,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去宅子盯着驸马,本宫随后就到!”
“启禀三公主,奴婢这就去!”可兰浅行一礼,她穿过街道走远。
于是,徐胧月转身离开。
阳光照在屋脊上,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李公公抬腿跨过门槛,他面无表情。
徐胧月跟过来,她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很快,李丽质走来,她脸色变黑又变绿,浑身颤抖着:“哎呦,是什么风吹来三公主!”
“抓住她!”徐胧月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她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李公公摆手。
两侍卫走近,他们拿起刀放在李丽质脖子上,她吓得脸色发白,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紧接着,侍卫们冲过去,他们拿刀放在小倌们脖子上。
他们跪下,不敢吭声。
徐胧月走近,她看了一眼李丽质,勾起薄唇打趣:“真没想到,李掌柜同荷兰公子一起害本宫!”
“小的不敢!”李丽质吓得浑身颤抖,她咬住下唇,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于是,徐胧月握紧拳头,她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李公公走近,他鸭嗓子响起:“说,荷兰公子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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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就说!”李丽质往前走两步,她抬手伸到青花瓷瓶中。
花瓶一分为二从两边散开,铁栅栏门飞上去,月洞门从两边散开。
侍卫们冲进去,他们拿刀放在荷兰辞脖子上,他一惊,递给江枫一个眼神。
江枫握起佩剑往前冲,他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几个侍卫抓起江枫,他被拽住不能动弹。
徐胧月走近,她看了一眼荷兰辞,那双眸子淡淡地扫过:“荷兰公子没想过有今日!”
“本将只要活着,就不会放过女帝!”荷兰辞喉结微动,他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侍卫们拽起荷兰辞和江枫过来,他们挺直腰板站好。
徐胧月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她酥麻声音响起:“把他们关在天牢,再给二十大板!”
“是!”李公公转身,他穿过月洞门走远。
侍卫们拽起二人走出来。
几个百姓围在屋子门口,他们抬起眼皮打量。
随即,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伸个懒腰,挑了挑眉。
她太想看见白亿泽。
街边人来人往,她穿过街道走来,不知他在哪。
灰云飘过,惊雷滚滚,狂风摇晃树木,大雨倾盆而下。
徐胧月不记得走多久,她才赶到京郊。
宅子门前种满蔷薇花,朵朵花瓣跌落在草地上,花芯绽放。
她走近,那双眸子染上阴沉:“驸马,本宫想你!”
“怎么是你!”白亿泽端坐在桌案前,他拿起黄瓷盏放手里,那双眸子写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