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月抬起眼皮望着梁圆圆,她酥麻声音响起。
“荷兰公子不是好人,他为达到目的除掉你!”
“你胡说,荷兰公子爱奴家,他不会做伤害奴家的事!”梁圆圆气的脸色铁青,她转身就往外头走。
待梁圆圆走远,徐胧月心头阵阵疼。
她没想到梁圆圆不会相信。
午后的衙门,神圣又庄严。
门前摆放石狮子,幽静的内院,一片肃静。
梁圆圆走近,她握起银票举着:“官爷,奴家想救荷兰公子!”
“备上千两白银,我们找人替他坐牢!”衙役小声地说。
闻言,梁圆圆勾起薄唇浅笑,她终于可以救荷兰辞。
她在长乐坊赚下不少银子,这些银子救荷兰辞足够。
思及此,梁圆圆转身离开。
片刻后,梁圆圆走近,她捧着银票送来:“一千两!”
“记住,他以后只能改名换姓过日子,若是再被抓到,会送到天牢!”
狱卒抬手推开门,他往前头走。
梁圆圆跟过来,她那颗心七上八下。
随即,狱卒抬手打开栅栏门,他拽起个人丢进去。
那人躺在地上。
荷兰辞走过来,他满脸疑惑。
徐胧玉杵在后头,她怔怔地望着。
于是,狱卒拽起荷兰辞过来,他小声道:“出去后不要张扬,我们会说你已死去!”
“是!”荷兰辞往前走。
梁圆圆跟过来,她边走边望着他。
“放我出去!”徐胧玉走近,她两手握住栅栏门,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闻言,梁圆圆冷眸一转,她勾起薄唇浅笑。
这一笑,像冬日里的雪落在枯草上头,带着寒气。
徐胧玉往后退,她瞪大眸子,握拳的手在颤抖。
她怎么也不相信,荷兰辞会离开天牢。
以后,徐胧玉一个人待在天牢,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那颗心撕裂般地疼,握住木栅栏门扯:“本宫是父皇亲封的二公主,你们谁敢动本宫!”
“荷兰公子已上断头台,你再等等就会见到他!”狱卒清脆声音响起。
徐胧玉一惊,她两手抱住脑袋,扭动身子往后退。
她疯了般苦笑,抓起枯草扔。
枯草扔到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微风吹过,落在木栅栏门边。
徐胧玉趴在枯草堆里头,她后背撕裂般疼,血蜿蜒到屁股,水袖上皆是血。
她再也支撑不住,那只手垂下来,眯着眸子没再吭声。
狱卒抬手捏捏徐胧玉的鼻子,他满脸疑惑:“真没想到,她这样还没死!”
说完,狱卒就往前头走。
雨,下了一夜,老槐树上挂满雨滴。
今日是重阳节,宫中摆满菊花,桌案上放着花糕、菊糕、五色糕,九层糕上妆点着花瓣。
徐胧月捏起花糕放嘴里,她撅嘴送到白亿泽红唇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他摆手,试着拽开她那只嘴,她还是不肯松开。
忽然,女帝走近,她满脸疑惑:“三公主在众人面前,还是要收敛些!”
“是,母皇!”徐胧月垂下头,她坐下。
白亿泽也坐下。
很快,女帝走到上首,她坐下后,文武百官纷纷坐在下首。
徐胧雁和楚容坐在边上,她们拿起琉璃盏倒酒。
女帝适量着,改日要给他们赐婚,他们这样住在一起也没个名分。
少倾,徐胧娟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母皇,今日是重阳节,儿臣想要母妃出冷宫喝杯薄酒!”
“大胆!”女帝怒火窜到脸上,她一惊,抬手指过去。
于是,徐胧娟跪下,她吓得浑身颤抖。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若不是看着皇帝面子,她早就弄死徐胧娟,怎会留着那条性命。
她又气又恨,握拳拍木桌:“今日宫中菊花宴,你就不应该来,以后念书也别跟着三公主!”
“是,母皇!”徐胧娟垂着脸往后头走。
待徐胧娟走远,徐胧月能感觉到女帝不喜欢她。
女帝疼爱自个儿生的两个公主。
廊庑下,徐胧娟迈着小碎步往前走,她握紧拳头,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她脸上写满恨。
母妃关在冷宫,徐胧娟什么也不能做。
若是可以,徐胧娟会除掉女帝。
想到这,徐胧娟穿过廊庑走远。
徐胧月望着那抹背影,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记得前世徐胧娟帮着徐胧玉做过不少坏事。
后来,梁圆圆也在帮衬她们。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递给北辰一个眼神,酥麻声音响起。
“去盯着梁圆圆!”
“是!”北辰穿过廊庑走远。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莲池边,池中荷花争奇斗艳,一片片绿叶托着粉红花瓣,分外妖娆。
一抹黑影飞到屋脊上。
木门被推开,梁圆圆拽起荷兰辞走近,她拿起脸皮贴在他脸上,加快速度走。
北辰一惊,他满脸疑惑。
梁圆圆边走边瞅,她用警惕地眸子扫视着。
他跟过来,闯到屋内。
于是,梁圆圆抬腿跨过门槛,她抬手合上门。
那扇门关上后,荷兰辞一惊,他瞅着这张脸皮,浑身不自在。
他怔怔地望着梁圆圆,柔声道:“本将是男人,你让本将扮成姑娘!”
“若是不扮姑娘,奴家怎么救你,你关在牢房就是送死!”梁圆圆拿件粉色襦裙过来,她抬起手。
闻言,荷兰辞接过襦裙,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满脸惶恐。
随即,梁圆圆拿两只苹果送来,她眨了眨眼睛。
他已经明白,接过苹果放在衣裳里头,便往屏风那头走。
须臾,荷兰辞走出来,他提着裙摆转个圈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本将还真像个姑娘!”
“这张脸是二公主!”梁圆圆一惊,她感觉荷兰辞这样抛头露面不太好。
若是被人瞧见,官差找过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梁圆圆抓起荷兰辞推到密室里头,她抬手合上门。
那扇门关上后,北辰飞下来,他消失在夜色中,
不多久,北辰走到屋里,他握拳叩首:“启禀三公主,花魁娘子带走荷兰公子藏在密室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