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兰和可柔站在后头给徐胧月梳妆,她打扮好转身往外走。
月光照在瓦片上,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白亿泽抱着箜篌弹,他十指在琴弦来回拨动,琴音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有力。
他松开手,神色有些恍惚。
珠帘响了响,梁圆圆走近,她握起琉璃盏放下。
白亿泽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他面无表情。
他这些日子住在长乐坊,脑海里想的是徐胧月。
门“咯吱”一声响,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
白亿泽轻抬眼皮,他苍白的脸上冰冷无温。
此刻,梁圆圆有多恨徐胧月。
是徐胧月除掉荷兰辞,那种失去心上人的痛。
梁圆圆想要徐胧月尝一次。
忽然,梁圆圆紧挨着白亿泽坐着,她捧着琉璃盏送来:“殿下,干杯!”
“孤想要三公主陪孤喝酒!”白亿泽酒醉后眼尾泛红,他软的像是没骨头,浑身透着病气。
梁圆圆气的脸色铁青,她转身往前走。
“驸马,本宫陪你!”
酥麻甜腻声音响起,像是黄莺啼叫。
徐胧月走近,她握起琉璃盏举着,一杯酒下肚,脸颊透着绯红,身子摇晃着。
“三公主,你真美!”白亿泽靠过来,他那只手揽住徐胧月细腰,撅嘴亲吻着她的脸颊。
她勾勾手指头,腮边火烧般红:“驸马,过来!”
白亿泽没说话,他拽起她水袖走近。
风吹得杏色纱幔翻飞,徐胧月抬手撩开绣帘,她坐下,抬手捏起裙摆,葱白样的大长腿露出来。
他抱着徐胧月躺下,搂住她细腰。
“小心肝,本宫宠你一辈子!”徐胧月抱着白亿泽在床榻上滚,她腮边火烧般红。
白亿泽拽起她身上那件粉色襦裙扯,抓起红肚兜扔。
红肚兜和粉色襦裙掉在地上,徐胧月抓起他身上蓝色纱袍扔,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漆红大门边,梁圆圆看了一眼屋里,她心里升起恨。
那抹恨,梁圆圆只想取代徐胧月,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徐胧月抱着白亿泽打个滚,她撅嘴亲吻着他的脸颊:“驸马,我要一夜八次!”
“那就一夜八次!”白亿泽那只手揽住她细腰,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漆红大门边,梁圆圆透过木花格望向里头,她眉心微低,脸上泛着戾气。
随即,梁圆圆转身,她回屋坐下,握个笔写字。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字,梁圆圆拿起宣纸绑在白鸽腿上,她抱起白鸽扔。
信鸽拍打翅膀往天边飞,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白鸽跌落在青石板地上,白芷捡起信鸽送来。
“启禀四公主,奴婢方才在外头捡到信鸽!”
“本宫瞧下!”徐胧娟接过信鸽,她抬手拽开那张宣纸。
宣纸上写着这样一排字:驸马和三公主在坊内同床共寝,明日带着朝中官员过来。
徐胧娟捏起宣纸丢到炉子里头,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看好戏。
随即,徐胧娟看了一眼白芷,她柔声道:“通知李大人,赵大人,柳大人,让她们明日在长乐坊门口等我!”
“是,四公主!”白芷垂着脸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