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陆秦川发现长么大受过的窝囊气都是来自于这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周若鱼失笑:“人家朱芳玲同学可是班长呢,什么大丫大丫的,被老师和同学听到了得多笑话,是吧,大……哦不,朱芳玲同学。”
“就是,婶子说得才对。”
这一大一小,夹枪带棒的,陆秦川发现也只有他受着的份, 于是就催促周若鱼:“你不是说这炸茄盒凉了就不好吃了吗,还是快些送过去吧。”
“哦,对啊。”周若鱼收起玩笑的心思对大丫说:“你快把糖果带家去,一会儿婶子把炸好的茄盒拿过去,保准你吃个不停!”
“真的哦,”大丫也是闻到肉香味了,咽了咽口水,“那我先回家看妈妈和妹妹啦。”
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陆秦川就把下巴搁在周若鱼颈窝里,就着周若鱼忙活的动作也一顿一顿地,他在周若鱼耳边呼着热气:“你喜欢孩子么?”
周若鱼不假思索地回着:“喜欢。”
“我也喜欢……咱们也要个孩子吧,现在大丫不在咱们院子里叽叽喳喳还怪空的呢。”
周若鱼身子一僵,搂着她腰的陆秦川感受到了,他直起身子扳过她的身子正色道:“怎么了?”
她暗自咬了咬牙,还真是让这个男人绕进去了。
她是喜欢孩子,但也仅限于大丫姐妹俩好吧。
她说到底才十八,在现代十八岁正是爹哄娘喂的年纪,结婚都不现实,甭说生孩子了。
再者说了,她结婚的初衷不过是在这个缺吃少喝的年代里先生存下来而已,才刚刚接受他的存在,现在就提生孩子……哦,NO,太扯了!
“我才十八岁,刚来的时候娘临走塞给我那本小册子时还特意叮嘱我,说我太瘦又弱,先不让我要孩子,还告诉我几个保护措施呢。”
这话纯属信口胡扯,反正涉及被窝儿里的事陆秦川还能去找他妈刨根问底不成?
陆秦川眸光动了动,又黯淡了下去,手又重新箍上来抱着她腰。
周若鱼感受到他些微的失落,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可不是原主,她的志向不在军属大院,不在栾城,而是更远的地方。
结婚可以,就算离婚也可以轻手利脚地离开,而有了孩子,到底是有了羁绊,有些事想抽身就太难了。
突然陆秦川的手紧了几分,周若鱼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残忍,陆秦川是真的把她当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而她呢,是不是在利用他现在的一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算了,不想了!她甩了甩头,拿开陆秦川的大手,轻拍了一下:“刚刚还说菜要凉了,你还腻歪着,我端炸茄盒,你端着肉汤,咱们也过去一起吃吧。”
陆秦川笑容很快爬到脸上,刚刚失望的那个人好像不是他,他满口应承着就开始端起肉汤碗和周若鱼来到朱连长家的院子。
天还不是太凉,朱连长家的饭桌子摆在院子里。满院子都是大丫和二丫欢快的笑声,周若鱼看了心里甜得像吃了蜜一样,大丫终于不用活在阴暗的童年阴影里了。
“哎呀,妹子你们这真是,也太不好意思了。”周淑芬一见他们进来知道送东西来了。
“老朱,我俩今天给朱芳玲庆祝当班长,做了两个菜,咱们热闹热闹,加两副碗筷来!”
陆秦川脸上挂着笑,一边还夸张地闻着手中端着的肉汤的香味,故意惹得大丫两姐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