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旧低沉,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嫂,方才你行为怪异,又处处为难苏怀月。难不成这件事和你有关?”
二嫂面露无奈,双手绞在一起,却还是摇头:“卫彻,我真的没有做什么错事。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难不成你就要护着苏怀月吗?”
说着,她的眼泪接连流下,情绪显得格外激动。
忽然,她转身冲到卫老夫人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臂,泣不成声:“祖母啊,您得为我做主呀!我哪里敢骗您,卫彻他……他这分明是冤枉我!”
卫老夫人微微皱眉,却没有急于说话,只是用威严的目光盯着二嫂,似乎在寻找她言语中的任何破绽。
屋内的气氛如紧绷的弦,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望向二嫂和老夫人。
卫彻不动声色,静静逼视着不断啜泣的二嫂,言辞锋利:“那么,请二嫂好好解释一下,为何帐篷上的雄黄会出现在您身上?”
他再一次将这个破绽抛了出来,这卫二嫂却根本解释不上来。
二嫂手足无措,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无意间沾上去的……”
卫彻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无意间?那可真是巧合。或许这‘无意’也是刻意为之。”
那言辞间的针锋相对令二嫂愈加慌乱,她再次慌忙地拉扯老夫人的衣袖。
心中害怕事情暴露,显得她此刻非常慌乱,二嫂急切地道:“祖母,我真是冤枉的!您一定要信我啊。”
身边的四嫂却小声嘀咕了一句:“可雄黄是撒在外头的,如厕的地方根本没有……”
卫治和卫璃一边听着,也不由自主地点头,卫璃甚至拉拉卫治的袖子,轻声道:“小叔说得有道理。”
卫老夫人沉思片刻,最后语气坚定地开口:“好了,二嫂,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只会让大家更猜疑。”
二嫂见老夫人态度强硬,慌乱之中擦了擦眼泪,话说一半却似被卡住了,仍旧倔强地坚持己见:“我,我真的没有……”
空气中充斥着沉重的压迫感,众人纷纷侧目而视。
就在此刻,帐篷外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个清亮的嗓音。
苏怀月施施然走进了屋内,她衣衫整洁,脸上带着平和而端庄的微笑,似乎并不为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所动。
“发生什么事了?”
她轻声问道,目光平和地扫过每一个人,最终落在卫老夫人和神情慌乱的二嫂身上。
卫彻微微颔首,正欲回应,二嫂却猛地插嘴,指着苏怀月,语气尖刻:“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不干净的人!”
她的语气刺耳,带着明显的恶意。
苏怀月依旧保持着她的温和,仿佛没有听到二嫂的话。
她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但眼中的笑意却未及眼底,仿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我只是想帮忙。刚刚我看见二嫂从不远处的石头后面出来,好像是去见了王老三。”
苏怀月的声音俏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感。
听到王老三的名字,屋内的人顿时骚动起来,大家都知道他与苏怀月有仇,而且一直伺机报复卫家。
卫老夫人闻言,眉头也紧紧锁起,目光如炬地看向二嫂,如同一把审问的利刃。
二嫂顿时慌乱无比,脸色煞白,眼神止不住的乱瞟,显示出明显的慌乱和不安。
他试图给自己辩解,声音却因为紧张而轻轻发颤:“我……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就在此时,卫云柔轻轻扯了扯二嫂的袖子,小声而劝诫地说:“二嫂,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或许嫂嫂也只是被误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