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见这两个人把一卷纸都嚯嚯完了,哭笑不得:“谢谢你们帮我做清洁。”
苏暖抬头问:“不客气,有一次性围裙吗?”
“有的。”
店主拿来围裙,苏暖拆开:“你的衣服干洗太贵了,戴上这个,油污就沾不上了。”
“不用,难看。”
男人坐下,像是一尊清冷禁欲的佛。
苏暖给自己系上围裙,坐在男人对面。
“你为什么一定要霍婉晴道歉?”
霍宴臣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不想有什么误解,时间久了心结就变成误会,说不清了。
苏暖心平气和解释:“要不是霍婉晴,你母亲早就可以做治疗了,我怕她听别人乱说,心思动摇,不配合,耽误进度,那一切白费,还从头再来。阿姨的病情没有试错机会的,所以我必须要你妹认识到严重性。”
“那怎么不当众说清楚,转头就走,脾气多大。”
“我说什么?你看霍婉晴和宋依人两个人联合起来对付我,宋小姐在你耳朵边煽风点火,你还不是不信任我了。”
男人顿了顿:“宋依人她不懂,煽风点火,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苏暖无语:“她不懂可以闭嘴,不仅干涉我,还挑拨离间。”
霍宴臣冷下脸:“苏暖,说我母亲的事情。”
“好吧好吧,宋小姐是你的金娃娃,旁人说不得,行了吧。”
米线上桌了,苏暖懒得浪费口舌,拿起筷子吃饭。
“用这个。” 男人拿走她手上的筷子,抽出两双一次性筷子,“干净。”
“谢谢霍总。” 苏暖拆开筷子,低头吃米线。
男人看着眼前的碗,毫无食欲。
苏暖掀眸,扫了一眼。
霍宴臣推开碗,拿出手机,给宋依人打电话:“我母亲怎么样?”
宋依人在电话那头说:“你一走阿姨就犯病了,宴臣,你别寄希望于周教授了,还是赶快换人吧,实在不行,我让我家里人去找医生。”
“你不用操心,我会尽快解决。”
霍宴臣挂断电话,神情有些凝重。
苏暖顶着低气压,感受到了来自男人的压力。
“你不吃啊?”
男人命令口吻: “苏暖,霍婉晴我自然会帮你教训,你只管放开手给我母亲治病就好。”
“我治啊,我又没说不治。”苏暖有些气,说话语气也变得委屈:
“我不是开了药么,先把基础打牢了,只要你不偏心霍婉晴和宋依人,我肯定能治好。”
“要求还挺多。” 霍宴臣起身,“我先去看看我母亲,等会儿过来接你。”
苏暖没阻拦,低头吃米线,一声不吭。
霍宴臣走了,她一个人吃了好久,知道他是生气了,因为她在他面前说宋依人坏话了,他不乐意了。
店主走过来:“小姑娘,这份米线怎么不吃啊?”
苏暖抬起头,神情有些低落:“人都走了,我一个人吃不完,结账吧。”
“刚才那个是你老板还是客户啊?他们那种人,都可讲究了吧,吃不惯肯定的。”
苏暖幽幽道:“两个世界的人,融不到一起就别勉强了。”
“哈哈,你说得对,以后要和认同你的人一起,这才能吃得到一块,玩得到一块,不然多难受啊。”
“是啊。”
苏暖走出了米线店,她不想等霍宴臣来接她,有宋依人在,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