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迈步走过来,仗着身材高大的优势,毫不费力地再次拿走了邀请函。
“苏暖,你在这里待得烦闷我可以理解,等你过了危险期,我带你出去玩,有的是时间出门。”
霍宴臣说着,将邀请函一分两半,对折,再对折,撕掉,扔进了垃圾桶里。
苏暖看着垃圾桶里那堆碎片,眼里升起一层雾水,抬起头看着男人,眼里充满了厌恨!
她恨他!
霍宴臣俯身,捧起她的小脸,指腹擦去她眼眸里掉落下的泪珠。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你滚!” 苏暖打开男人的手,挥舞着手打他,哭得伤心:
“我受够你的独断专行,你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吗?我要不是为了钱,也不会忍着你的臭德行了,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决定!”
霍宴臣神情骤然变冷,极力压制着怒意,将情绪失控的女人,从轮椅上打横抱了起来。
“我从医生那里了解了一些孕产方面的知识,孕妇在怀孕初期,是容易情绪波动,易怒易哭,这些都是激素作祟,我不和你计较。”
苏暖哭得更厉害了,手捏成拳头,往男人的肩背上猛砸。
你可滚远点吧!
霍宴臣任由苏暖打,一声不吭的挨揍,直到她也累得没力气了,才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将她放在床上,捡起一个靠垫放在她身后,让她舒服地坐着。
他起身,双手抄兜:“我会在医院陪着你,和你一起上孕产课,带你出去玩,别去想什么比赛了。”
苏暖眼眶红红的,要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真想往男人的嘴里塞袜子,给他挠成三花脸。
她恨恨看着男人,放狠话:“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叫我去,我就死在这里!”
霍宴臣神色黑压压的,本来想说,那他就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话还没出口,病房的门打开了,愤怒的声音响起:“胡闹!胡闹!”
苏暖和霍宴臣齐齐看过去,霍信阳来了。
王妈手上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担忧地看着两个人:
“都要当爹妈的人了,怎么吵个架还像小年轻似的冲动,千万别说不吉利的话了,呸呸呸。”
霍宴臣看了眼苏暖,对老爷子解释:“她非要去什么颁奖礼,人多,挤着肚子怎么办?”
霍信阳一听,忙走过来,坐在床边,劝苏暖:“哎呦,暖暖,咱可别去凑那热闹啊。”
苏暖抓住爷爷的手,可怜兮兮地撒娇:“可是爷爷,那是珠宝比赛,我的设计拿了第一名,奖金一百万呢,那是我的梦想,也是为数不多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再等四年,四年以后是什么光景都不好说。我真的太想去了,不去遗憾终身!”
霍信阳看苏暖坚持的样子,耳朵根子就软了。
最受不了这孩子和他闹了。
转回头,他对霍宴臣说:“去,叫她去!你连个人都保护不好,还当什么父亲!”
霍宴臣脸色微变,这老爷子心眼偏得厉害,毫无底线可讲!
“爷爷,你可想清楚……”
“别和我说这些!” 霍老爷子嫌弃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多派点人手跟着,再不行和颁奖礼的人说说,给暖暖专门开一条通道出来!”
苏暖看着霍信阳,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感动,惊讶,还夹杂着一点愧疚。
可就在一瞬间,她用理智压下这些情绪,再次坚定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