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松了口气:“你这孩子,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放弃了呢。”
咚咚咚
门口有人敲门。
宋依人收起脸上的冷意:“妈,你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宋夫人去开门:“依人,是言清来了。”
宋依人闻言,拿起桌上的纸巾,哭着抹眼泪。
言清走进来,看着她在哭,心里却怎么也生不起同情。
只能说,她和霍总,有缘无分吧。
“宋小姐,我来是代替霍总和你谈补偿的,要求你随便提,我立马去办,今后你和霍先生就一笔勾销,两清了。”
宋依人哭得停不下来,肩膀不停地抖。
“你告诉他,我不要补偿,救他,爱他,完全情出自愿,能和他有过这样一段,为他我付出所有,是心甘情愿,希望他幸福。”
言清愣了一下:“宋小姐,你真的什么也不要?”
不怕她狮子大开口,就怕她一无所求啊,这才是最麻烦。
“是,我说了不要,但有句话请言先生一定帮我带到。”
“你说。”
“我对霍宴臣的爱,是无法用金钱与物质衡量的,他对我的感情,我也会永远记在心里,它将伴随我一辈子,即使我孤苦伶仃,也会成为我唯一的精神慰藉。”
言清一脸问号,起身:
“行吧,那我去给霍总回话了。”
*
言清把话一字不落带到,担忧道:“看宋小姐这样子,怕是还不甘心呐。”
“随她去。”霍宴臣又问:“珠宝设计大赛的颁奖礼,你办的怎么样了?”
“我都沟通好了,到时候安排专人保护苏小姐,主办方那边也安置好了,会给特殊照顾的。”
“加强警戒,不允许任何可疑人物靠近她。”男人补充:“我也去。”
“好的霍总。”
苏暖听着外面客厅两人的对话,脸色微沉。
言清又问: “那宋小姐那边……”
“不管了。” 霍宴臣斩钉截铁,“今后我不会再见她。”
言清松了口气,替苏暖感到高兴:“好的。”
霍宴臣挥挥手,示意言清离开,转身走进了卧室。
苏暖靠在床边,抬眼看着男人。
总觉得雾里看花,看不懂,看不清。
“你这样做,该不会是和宋依人在演戏吧?”
霍宴臣定定地看着苏暖,目光意味深长。
“你说说,演什么戏?”
“你忌惮我有了这个玉镯会对你不利,所以故意和她演这一出。”
霍宴臣嗤笑,没有回答。
苏暖心里敲起警钟,想起那些杀妻新闻。
“你以为我在用这个玉镯逼迫你不离婚吗?霍宴臣,你可别理解错了,我巴不得赶紧和你离,你别再想什么歪点子,和宋小姐一起整我!”
霍宴臣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他揉揉苏暖的脑袋:“明天陪你去颁奖礼,乖乖的。”
说完,就起身,走出了病房。
苏暖看着他的背影,回想刚才他看她时的眼神,怎么会有种感觉他受伤的错觉?
她的心,有些乱,也有些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