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馆了,我找人调查了死者的死因,与你外公的药没有关系,是她长期遭受家暴,被你外公救活了又服毒自杀了。”
“我就知道有诈。”苏暖松了口气:“所以,其实是那女人的老公伙同着女人的娘家人,敲诈我外公来的?”
霍宴臣点头:“是这样。”
苏暖一喜,抓住男人的袖子:“快带我去医馆,我要把真相告诉外公。”
霍宴臣低头看着她下意识里的动作,眉眼间的寒霜,融化几分。
“好,我们一起过去。”
从海边回到医馆,天已经黑了,医馆里亮着灯,苏暖下车,脚步轻快地往里走。
霍宴臣跟在后面,刚一进门,傅凝凝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霍先生,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霍宴臣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衫被傅凝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蹭着,嫌恶地皱了皱眉。
苏暖回眸看了眼两个人,冷冷勾了勾唇,转回头看向了外公。
傅远望坐在轮椅上,也许是受到了惊吓,苍老得不像话。
苏暖眼眶一热,大步走过去,抱着外公,跪在了他的轮椅前。
“外公,对不起,是雪歌不孝,让您受罪了。”
“是雪歌吗?” 傅远望定定地看着苏暖,不停地确认:“你是雪歌吗?是我的外孙女吗?”
“是我,是我,外公,我是您的外孙女啊。”
苏暖趴在老人的腿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我还以为外公不要我了。”
傅远望颤着手给苏暖擦眼泪:“外公今天那样对你,是怕连累到你,外公怎么会不要雪歌,你可是外公最疼爱的外孙女啊。”
苏暖更加难过了,哭得肩膀都发抖:“外公,对不起,我叫您失望了。”
“外公怎么会失望,你永远是外公的骄傲。” 傅远望提起苏暖的胳膊:“孩子,快起来,你哭得外公心都碎了。”
霍宴臣推开傅凝凝,走到苏暖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给她擦眼泪。
男人轻声哄着: “哭什么,找到了心心念的家人,这是好事情。”
傅远望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问道: “你是?”
霍宴臣厚着脸皮自我介绍:“外公,我是雪歌的爱人,我们有两个孩子,您已经当上太姥爷了。”
“别听他乱说。” 苏暖忙纠正,“外公,我们离婚了。”
傅远望老泪纵横:“雪歌,你这些年究竟过得什么日子,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不苦不苦。” 苏暖抓住外公的手,忙安慰:“我现在有对可爱的龙凤宝宝呢,三岁啦,您看到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怎么就离婚了呢?” 傅远望看看霍宴臣,又看看苏暖:“这个男人,不是你要死要活也要找的男人吗?你还救了他的命,他难道对你不好么?”
傅远望的话,叫苏暖和霍宴臣都思绪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沉默间,傅凝凝走到老爷子身后,一脸敌意地看着苏暖:
“姐姐,你是怎么好意思回来的?你当年一走了之,外公的脸都丢尽了,邻居们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把他都气病了,都是因为你才坐轮椅的!”
苏暖垂眸看着外公瘫痪的两条腿,神色黯然。
霍宴臣注意到她的难过,厉声:“傅凝凝,你没资格这样说她!”
“不,她有资格。” 苏暖抬眼,冷静地看着傅凝凝:“这些年你陪着外公,我很感谢你。”
“那你干嘛来打扰我们!” 傅凝凝哭着质问:“你来告诉我我只是你的替身,你要取代我吗?”
“当然不是,你先别哭,我只是想让你把外公还给我,作为报答,我们可以交换。”
苏暖思索着可以给她点什么,想到了身边的男人,她忙说:
“比如霍宴臣,你不是喜欢他么?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