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你醒醒。”
眼前的男人,昏睡不醒,苏暖摸一下他额头,滚烫得厉害。
是发烧了。
她先叫两个孩子回去让阿姨看着,自己则是来到霍宴臣的身边,照顾生病的他。
这不是难事,半个小时后,男人退烧了。
苏暖松了口气,给霍宴臣盖上被子,在床头柜上准备了退烧药与水,准备离开。
“苏暖,别走!”
男人的手伸出来,将她扯入怀里。
“哎。”苏暖猝不及防,“你是醒着还是做梦,这么大力气。”
霍宴臣睁开了眼:“难受,睡不着。”
苏暖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呀,还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夹杂浓浓鼻音
苏暖抓起他的手号脉,这次很肯定:“不要谎报病情,你都退烧了。”
她一抬眼,注意到男人的目光。
视线交汇时,有种默契在空中流转,无声的电光火石,令人悸动到心惊。
苏暖太清楚这是什么暗示了,下意识就想逃。
霍宴臣可没给她机会,一个反转,将人压了下来。
男人轻点她鼻尖,看着她小鹿受惊似的眼眸,心软得不像话。
“你太低估自己的诱惑力了,我对你一向没有什么自制。”
“我看你太累,给你送饭,你怎么这样!”
男人眉眼间蕴着邪肆的坏笑:“你送的挺及时的。”
苏暖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俯身,吻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暖累得动弹不了,软绵绵被霍宴臣抱在怀里。
“药到病除。” 霍宴臣餍足地笑着,低头吻了吻她额头,“神医就是神医。”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苏暖推了推他,才发现浑身酸疼得厉害,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阿姨今天来找我,说你破产了。”
“是啊。”男人在她耳边暗哑说着,“怎么办?”
苏暖仰头,眸子亮晶晶看着他瘦削立体的脸,他真的很帅,完美得不像话。
“如果有需要我尽力帮你,我相信你会东山再起的。”
“你倒是对我挺自信。”男人低沉笑笑,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肩头:
“放心,我就是破产了,也够你和孩子们吃几辈子了。”
苏暖痒痒的:“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很吓人。”
霍宴臣的眸子,在黑暗里晕起一抹晦涩,深浓化不开。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严肃:“明天我的律师会找你,我手里还有些私产,收藏品,股票之类的,他会给你列个清单。”
苏暖的神情渐渐僵住,那种不安感,又席卷而来。
“还有小宝的病,我现在没办法带她出国治病,你能理解吗?”
“什么我理解?” 苏暖坐起来,看着男人:“你什么意思?给我交代后事?”
霍宴臣抓起她的手,挠挠她手心:“我为你好。”
“你为我好,就照顾好自己。” 苏暖捡起衣服穿好:“不就是破产失业,做不了你矜贵的世家公子哥了么,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你一口汤喝。”
霍宴臣手臂枕在脑袋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说你要养我?”
“那你也不能白吃软饭。带好孩子,收拾好家,最好学点厨艺课。”
霍宴臣的唇角噙着笑意,视线一直挪不开苏暖:
“然后呢?”
“然后?”
“我白天带孩子,晚上伺候你,你不给我个名分什么的?”
苏暖的脸腾的红了,抿了抿唇:“别乱说话,我只是看你有困难,暂时先这样。”
男人继续逗她:“睡都睡了,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