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奶奶……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没再看过她了。”
苏暖回忆着关于奶奶的事情。
那是她读大二时,在宋家门口发现的。
奶奶自称是宋家佣人,被赶出宋家,话说到一半就晕倒了。
苏暖发现,她生了一种怪病,带去医院检查,却查不出任何问题,她只能从脉象里发现,奶奶的身体中毒了。
这种毒是数十年潜移默化的,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变化侵蚀人的身体。
苏暖发现时,奶奶已经在鬼门关了,好在她用了草药把人救回来。
但也只是吊着一口气,医院不接收,她就只能把奶奶放在疗养院照顾着。
这些费用,全是陆瑾泽出的。
陆瑾泽和苏暖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她是你的家人,从你失踪后,我只要有时间就去疗养院看奶奶,也算是一种寄托,我总觉得,你迟早会回来看奶奶的,说不定哪一次,你会出现在奶奶的床边,我就找到你了。”
苏暖回过神,看着男人一脸失落的讲着这件事情。
他深情的样子,叫她有些触动,还有些愧疚。
“陆瑾泽,谢谢你大学四年里对我的照顾……”
“你总是任性,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一副不顾他人死活的样子。”
陆瑾泽目不转睛盯着她,语气里有幽怨,但更多的,是宠溺到极致的包容。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觉得你就是来填补我灵魂深处空缺的缘分,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苏暖始终处于清醒状态,并没因为这种话被打动:“等等陆瑾泽,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 陆瑾泽见她不想听他说这些话,见好就收,进退有度:“疗养院打电话了,叫我们过去一趟,奶奶醒了。”
“醒了?”苏暖还挺惊喜:“那太好了,咱们现在就过去看奶奶吧。”
“好。”
苏暖上了陆瑾泽的车,在去疗养院的路上,苏暖拿出手机,给霍宴臣发了条短信:
[我下班了,临时有事,可能会晚点回去,大概十点半左右。]
过了许久,霍宴臣都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苏暖又去问老宅司机,得知霍宴臣已经回家了,她想,霍宴臣可能睡着了,手机开了免打扰吧。
这样想着,她也就没有再给男人发消息了。
陆瑾泽的手把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路况:“你能和我具体说说关于奶奶的事情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苏暖收起手机,和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奶奶说自己是宋家的佣人,被宋家夫妇赶出来的,但她身上中了毒,我想,这个下毒的人,应该就在宋家,而且还是长期和奶奶生活的人。”
陆瑾泽挑眉:“谁会害一个无足轻重的佣人?你确定奶奶只是宋家佣人?”
“我不知道。” 苏暖垂眸:“但我也不想知道了,宋家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
陆瑾泽瞥了眼苏暖:“你这个语气,像是和宋家有过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