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气笑了:“中医学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怎么在你口中就如此不堪,我倒是要质疑你,名牌医学院出来的高材生,怎么会如此狭隘,一点包容心与接受新知识的度量都没有?”
米露气极:“你……口舌如簧!”
沈之曜抬手,拦在两个女人之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米小姐,苏小姐才是霍宴臣的最亲密的人,我应该把选择权交给她。”
米露不甘心地冷笑:“好,那就叫她治吧,霍宴臣的求生欲很低,随时都可能会自杀,如果一直被第二人格的记忆霸占着,他迟早要完蛋。”
说着,她把诊疗笔记丢在桌子上,扯下身上的名牌,一并扔了。
沈之曜挑眉:“受了打击,不想干了?”
米露遏制着怒气,瞥了眼苏暖,讥笑:“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她能看好霍宴臣的病,我永远不会进入心理师的行业。我会拜她为师,跟着她学中医。”
苏暖看着米露,淡淡道:“大可不必,西医中医都是救命的学科,只要能救命,就是好的。差劲的是医者的心思,一旦变得不再纯净,那才是对患者的灾难。你这样的徒弟,我可不敢收。”
“你可真会说,学中医实在屈才,去当个辩论家吧!”
米露说完,头也不回地,拎包就走了。
苏暖无奈叹息一声,看向星空:
“你可以帮我准备针灸的东西和买一些中草药,拿回家煎服吗?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星空忙不迭点头:“当然了暖暖姐,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之曜的视线目不转睛盯着星空,话是对苏暖说的 :“我直接送你们回家吧,你陪在宴臣身边,我和星空帮你准备这些东西。”
苏暖感激:“那真是太好了,在家的话,我会更加得心应手,只是麻烦你们了。”
沈之曜的视线从星空的脸上转向苏暖,礼貌绅士一笑:
“不麻烦,就当是回报这段时间你们一直照顾星空。”
“应该的,那我现在去看看宴臣。”
苏暖快步走进诊疗室,星空去拉沈之曜的风衣衣摆,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手,自然地就勾住了男人的手指。
“沈之曜,你可要记清楚这些药材的名字,咱们现在就去买,然后拿回家,叫容妈煎好。”
男人被星空拉着走,快得要飞起,他垂眸,视线落在他们手指相连的部位,像是轻轻地打了个结,将两个人这些时日的裂缝,重新连接住了。
“哎呀!”
星空走得太着急,脚下一个不小心,打滑往前趄趔。
沈之曜忙伸手,勾住她的腰,将人稳稳地托住了。
男人皱眉:“小星,你怎么总是这样冒失。”
星空理了理乱掉的头发,把男人的手扒拉下去,走进电梯里:
“我冒失,古小姐沉稳大方,你又要拿我和她比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