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蹙,隐隐藏着怒气,似是意料到这一点,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说道:“我与陛下只有君臣之礼,并无半分其他情意,你莫要胡乱猜忌!”
他语气有点重,一字一句都藏着愠怒。
时蕴下意识的缩着脖子离远了几步,生怕蔺奕湘被自己拆穿狗急跳墙。
她安抚道:“是是是,君臣之礼,君臣之礼。”
说完便找了个借口说永安王找她还有事,脚底抹油就跑了。
身后还能听见蔺奕湘有些气急败坏的咬牙切齿声:“时蕴!”
祝长晋这人,见她来势匆匆,不免好奇,便要一番刨根问底。
听时蕴说完后,眼眸微动,噙着笑意问她:“傻时蕴,你是真不知道他们在在乎什么?”
时蕴听到他每次喊自己前面缀的词,都忍不住想锤爆他的狗头,剜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无非就是他们两情相悦,有我在中间当搅屎棍。”
祝长晋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笑笑,你笑死算了。”时蕴没什么好气,转而对知音说道:“去置办马具来。”
知音常年身边带着一记册子,正要应下这事,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之前有位大人送过一套马具,应该还留在库房,我找找是哪位大人送的。”
时蕴道:“甭找了,去把马具找来就行,管他谁送的,总归都是孝敬我的。”
前阵子攀附时蕴的人不在少数,除了送些金银财宝之外,还会投其所好,送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
时蕴自然是照单全收。
她打算回去换一身戎装,经过祝长晋,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就在这慢慢笑吧,我待会约了人纵马。”
祝长晋道:“纵马?这好玩,我跟你一起去吧。”
时蕴道:“不要。”
祝长晋笑道:“你现在说晚了,帖子你是接了的,也不想想往日谁最爱攒这种局。”
时蕴心下直呼真是大意了,早在之前临阳书院,就数祝长晋最爱纵马,也是玩得最疯的一个。
托这人的福,时蕴学会了骑马,也从此不再喜欢骑马。
至少这两年她是没怎么骑过,不然也不至于马具也要临时准备。
但她又不得不去,因为……陛下交代了件事。
她得去打听一下虚实。
她思忖了好一会,问祝长晋:“你就不能不去吗?”
祝长晋挑眉,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今日我做东家,我不去怎么行?”
“那也不是以你名义开设的,你不去怎么不行?”
祝长晋笑意更深了,说道:“什么不是以我名义开设的?只是你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
我知你此次前去时带着任务去的,这也是我开这场局的目的,届时能帮到你,够意思吧?”
时蕴明白了,合着在差使她之前,狗皇帝和眼前这人早就密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