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觉得自己当时想的真没错,狗皇帝可能真是馋她身子。
她讪笑着起身,说道:“这个不打紧的,要不找个梯子叫我爬出去也行……”
高公公道:“夜间有金吾卫巡视,时大人还没爬上墙头,就会被人削掉脑袋。一切企图翻越宫墙者,杀无赦。”
“啊……这么严重啊,那、那我还是暂住一晚吧。”
人总不能为了贞操连命都不要吧?
时蕴真傻,真的。
她单知道狗皇帝馋她身子,没想到已经如此明目张胆,居然连厢房没有给她准备,就让她入住养心殿了。
贺岐站在床边,身侧有两位宫女正在为他脱衣。
时蕴还站在门口脚趾扣地,不知待会是该直接坦白自己女子身,然后以色侍君博条出路。
还是宁死不屈和陛下大战三百回合。
要是输了,就是被狗皇帝弄死在床上。
要是赢了,就是被金吾卫弄死在床上。
“……”
好像还是主动献身活着的概率比较大。
“傻站在那做什么?”贺岐忽而转过头来,看见了她。
他对身边宫女道:“先退一下吧。”
时蕴如蒙大赦,也想跟着离开。
“时蕴留下。”
时蕴半只脚都迈出门槛了,又生生止住了,讪笑着收了回来,说道:“陛下,我睡那边的软榻就好。”
贺岐似笑非笑道:“有床不睡,睡软榻做什么?你还怕朕对你图谋不轨不成?”
“哈哈哈,哪的话,实在是微臣睡相不好,怕不小心伤了您的龙体。”
“少在那油嘴滑舌,过来,帮朕更衣。”
“刚才那两人不是正在给您更衣吗……”
贺岐哂笑道:“朕就是想你来脱,有问题吗?”
时蕴噎了下,关上了门,心下一横,不过是名节而已,她可是要做天下第一臣的人。
要想人前显贵,人后必定遭罪。
没准陛下想当下面那个呢?但她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嗯?
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甩了甩脑袋,抛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脸视死如归的朝着贺岐走来。
然后……
她一个平地摔,直直朝着帝王扑了过去,隐约抓住了好块布料往下拽。
将帝王的亵裤给拽了下来。
时蕴抬眸就看见沉睡的巨龙对着她打招呼。
再往上,是贺岐黑如锅底的脸。
时蕴心如死灰,觉得自己官途走到头了,连回临阳书院扫地的打算都想好了。
她索性拿帝王的亵裤蒙住了脸,不想再面对这一眼到头的人生。
但鼻息的麝香味又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