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貌似并不是重点吧?重点难道不是信里的内容吗?
贺岐轻笑道:“你之前不曾操办过这件事,能办的妥吗?需不需要派个人帮你?”
时蕴其实心里也没底,他并不懂得秋闱到底需要做些什么,往年跟着蔺奕湘身边,也没学到真东西。
其实她是想下放一些权势给沈启源,让他能够尝到甜头,从而对她的话继续深信不疑的。
但又怕被他反将一军,自己把握不住。
她说道:“前期的事我应该能应付的过来,至于后面……蔺相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这都一个月了。
贺岐静默了片刻,说道:“嗯,快了。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你先办着。”
时蕴交代完了正事,便想着先行离开,偏巧贺岐说道:“你先留下,朕有话要与你说。”
时蕴犹豫了下,看了眼祝长晋。
祝长晋已经起身要走,并未多做停留,见她看向自己,说道:“看我也没用,我还能耽误着你们的事不成?我到外面等你。”
他们真的态度都有些不对劲。
等祝长晋离去后,贺岐才说道:“我记得他之前送了你一对耳坠,你还没有还回去吗?”
时蕴想着那副耳坠应该挺值钱的,况且是祝长晋送给自己的,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他给我了就是我的,为什么要还回去?那对耳坠很好看,我还怪喜欢的。”
“那他可曾经与你说过那对耳坠的来历?”
“来历?不是他花重金谋来的吗?还能有何来历?”
贺岐哂笑望着她,说道:“那是他娘给他的东西,是要给将来的永安王妃的。朕说对够明白了吗?你应该知道留下他意味着什么吧?你想当永安王妃?”
——
时蕴出了大殿,看着了在大树下无聊蹲着的祝长晋。
她走过去时,就见他捡了根树枝在手里捅蚂蚁窝。
真是幼稚。
“你跟我回去一趟。”时蕴说。
祝长晋有些惊讶:“说什么了?这么快就说完了?”
时蕴没说话,只是拢了拢狐裘,将脑袋埋着的毛茸茸的锦簇中,默默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怎了这是?他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别听他瞎说。”祝长晋跟在她身边转。
直到回到时府,时蕴将一道四四方方的小匣子送到他跟前,他打开看了眼,才大概能猜到贺岐找她说了什么。
祝长晋看着那耀眼的宝石半晌,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你都知道了?”
时蕴没说话。
祝长晋苦笑:“你知道了,但还是想还给我,就已经表明了你的意思。”
他长叹了声,说道:“我都不知道,不过是分别了两年,为什么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对你并不算好的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