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奕湘抿着唇,片刻后才说道:“我不知道。”
时蕴道:“那也没办法了,他不喜欢也得喜欢,是他自己说的,只要是我送的,无论什么他都喜欢。”
蔺奕湘将簪子放来回去,说道:“兴许是吧,但终归无用武之地,他身为帝王千金之躯,不会戴这个的。”
时蕴道:“那我岂不是白做了?”
蔺奕湘沉默了,伸手牵着时蕴的手,看了眼她指腹,好几处都被磨破了皮,泛着嫩粉色。
“你对陛下还真是上心,每年送我的生辰礼,都没这般上心。”
时蕴直呼冤枉:“我给你送的生辰礼都是很值钱的好吧?我自己平日里都舍不得买那么好的东西。”
蔺奕湘道:“礼物的好坏不是用价值来衡量的,是用心意。”
时蕴笑道:“那等你明年生辰,我也给你弄支簪子好不好?”
“不好。”蔺奕湘道。
他抬手时蕴的手,唇落在了她指尖,驱散了火辣辣的疼感。
“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平安健康。”
时蕴一阵心悸,浑身都觉得酥酥麻麻的,前去宫里的路上,抱着蔺奕湘啃了一番。
下马车时,蔺奕湘面上的红潮还未褪去。
众人见了,都不免戏谑蔺奕湘两句。
贺岐眼眸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冷笑了声。
等到下朝后,时蕴屁颠屁颠的将生辰礼送上,贺岐看了后,气才消了大半。
说道:“你有心了。”
时蕴当即举着手给他看,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快看,我的手都磨破皮了,疼死我了,我可是一宿没睡。你要敢说不喜欢,我索性一头撞死得了。”
贺岐看她这副模样哪里还记得起生气,牵着她的手吹了又吹,又是亲自给她上药。
末了,还送了她一百两黄金。
时蕴盘算了一下,这合作再给她多来几个,她就是同时陪他们三人她也愿意啊。
话说起来,如果他们三凑到一起……
时蕴没敢往深的想,当即打消了这心思。
一个人刚刚好,若是三个一起上,她怕是要死在床榻上。
——
贺岐生辰这日,普天同庆,京都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沈启源与时蕴一同抵达了皇宫,前往宫宴。
今日在朝堂的人要比往日还要多些,有不少地方官僚前来为陛下贺寿的。
大殿内坐无虚席。
此时陛下尚未前来,众人互相攀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时蕴四处看了一圈,看见了祝长晋和蔺奕湘,他们正望着自己之处。
她没敢打草惊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跟随沈启源先去与几位臣子敬酒。
那几人都是生面孔,时蕴之前不曾看见过。
心里一一将他们记下,只等到时候让他们彻查一下是什么来历。
时蕴前去给自己酒盏添酒之际,抽空问沈启源:“刚才那几人,都是我们的人吗?”
沈启源道:“是啊,你可千万要记牢了。”
时蕴不免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讪笑道:“我记牢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