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刚从地上坐起来,就看见祝长晋进门。
祝长晋一眼看见了她身上的血迹,连忙上前来扶她,急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哪受伤了?谁干的?”
时蕴推开他,说道:“你这么急干什么?只是沾染了些别人的血,不是我的,我没受伤。”
祝长晋狐疑的看她:“真的?”
时蕴:“真的。”
“你脖子上围着的轻纱是做什么的?拿下来我看看。”
时蕴捂住脖子,说道:“你还是不要看了,无非就是他们留下的痕迹,你待会看了又该不高兴,我这两天没空陪你,事情多着呢。”
这种场面之前没少见。
刚开始时蕴还不懂得隐藏,身上的痕迹偶尔会暴露出来,总能引得自己被这几日拆之入腹。
但他现在学聪明了,知道的要遮掩住痕迹,才能免受一番折腾。
祝长晋面色微变,倒也不再执意要看她脖颈。
“你今天是去了沈启源那见血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有人识破了你的身份?”
时蕴摇头:“应该是没识破的。”
“什么叫应该没识破?”
时蕴道:“当时确实有人怀疑我是奸细,但沈启源站出来说我不是,甚至不惜和他们对质,他们多半就信了,没有再过多为难我。”
“那这血是怎么回事?”祝长晋询问。
时蕴张口胡说道:“他们怀疑另一个人是奸细,就把他给杀了,我坐的近,然后那血就溅在我身上了。”
他的借口天衣无缝。
一旁的知音听得翻白眼,说道:“你们是将我当空气吗?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还不快起来去换身衣服,脏死了。”
时蕴知道她是在帮自己找借口开脱,连忙嘿嘿笑着起身,说道:“知音,我们一起洗。”
祝长晋打断:“不行!”
时蕴看他:“你明知我们俩都是女子,有什么不行的?”
祝长晋看了眼知音,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实在要人陪着洗,我陪你一起。”
时蕴道:“那算了,我自己洗好了。”
但她还是把知音给一起带走了。
祝长晋见她根本死性不改,什么事都不懂的样子,气的不行,又拿她无可奈何。
只得对知音道:“知音,你最好还是把心思收一收。”
知音侧头看他,两人对视间,莫名的情绪流转,她说道:“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也是真想早就得逞了,还轮得到你吗?”
“我不跟你们争,你们就偷着乐吧。与其在这警告我,倒不如自己好好想想,你们的感情如何能长久?”
知音的语调比平日里还要冷上几分,让时蕴有些不习惯。
她揽着知音的肩膀,看了一眼知音,又回头看了眼祝长晋,不禁问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知音用胳膊肘她:“你要听明白干什么?这事跟你又没关系。”
时蕴道:“肯定跟我没关系啊,要是跟我有关系,你们还能当着我面说?”
知音:“……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
时蕴嘿嘿笑。
“山长说了,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差的,你平日里要是多笑笑,福气少不了。”
知音道:“摊上你这样的人,我不觉得我能笑得出来。”
时蕴挑眉:“我这人怎么了?”
“没什么。”
时蕴是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思了:“你说你爹给你介绍的你不喜欢,那你找我呀,我那么多同僚,挑几个来给你认识。
你从中选一个,带回去给你爹看,不就不用东躲西藏了?”
知音皱眉道:“算了吧,而且我还是劝你,三个你招架不住,赶紧分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