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大道骑马行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小路上,刚才问路听经常过脚的行商说,沿着大路往东走半个时辰左右会看见一条狭长山路,从山路走的话可以不用绕道,直通上谷。
我按照他说的路线走的这里,果然有条崎岖小路,不仔细看还真容易走过了,我调转马头向山路走进来。
这时天色有些暗了,走了一段路就听到山谷两侧有食肉动物的轻吼声在回荡,让人心里坠坠不安,我想着在天黑之前走过这条山路,找个可以安全宿营的地方。
于是下意识地夹紧马腹快跑了一阵,突然发现前面有点不对劲,好像有几股绊马绳在前面,等我靠近想刹车也来不及了。
本来我就是刚学会骑马的新手上路,遇到这种突发意外只能是噗通一声随着马摔倒,我也跟着被甩飞出去了。
在半空中我只能做出一个双手护头紧急避险的动作,万幸我是屁股先着地,来了个平鸭落地式,屁股摔得火辣辣的疼啊,感觉把我多年没犯的痔疮给我又摔出来了。
这哪个挨千刀的算计到老子头上了,来不及多想,听着坡后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赶紧撑地起来,从腰间里把我的短刀抽了出来,摆出防御姿态环视四周,一时也不管痔疮不痔疮的了,先活命要紧。
“抓活的,上。”随着领头的一个蒙面人喊出,那些跑到我面前的拿着武器向我落来,我刚才就看到了,一共七个蒙面人,身型打扮都差不太多,喊话的应该是领头的,在最后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其他这几个感觉像是普通保安,哦,护院,有的还拿着木棍,我在他们合击之前决定抢先出手,一个快步闪身撞上靠我最近的那个伙计怀里,刀也随之刺进了他的胸膛。
我左侧那两个蒙面人刚反应过来要把刀砍向我,我迅速把匕首拔出来往靠近他们的斜侧方一躲,趁着他们收刀的时候我已经来到左侧那个人身侧,在他想躲开后退之际。
我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咽喉,玩匕首就是要掌握“快”字诀,不能给对手拉开攻击距离的机会,迅速解决战斗。
同时还要贴住对手,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在学习狙击步枪之前,一直练的自我防护与近身格斗,虽然用上狙击枪后很少有跟对手近身格斗的机会。
但是这套近身攻击格斗技巧早已融入到我的血液里,再加上这伙对手确实有点弱,所以刚交手不到两分钟,已经倒下了三个,都是直接被我一击毙命。
所以目前的现状是,另外那三个人脚步仿佛定住了,握着武器的手感觉有些低频轻度的晃动,被我的狠辣身手吓住了,不敢再向前了。
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没有退路可言,我趁着另外三个人心神不宁之际,直接迫近距离我最近的那个蒙面人。
那个蒙面人看我要杀向他,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手中的刀像疯了一样胡乱挥砍,边砍边向后喊。
“二狗,大牛,我们一起合击他,快点~我们...可以...嗬嗬嗬..”话还没说完他就捂着脖子躺在地上了,这货废话真多。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树后还站着两个观众,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那呆了多久了。“小姐,我...我们走吧,这次有些看走眼失算了,这家伙有点扎手,我看王掌院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趁他两还没交手,安全起见我们赶紧撤吧。”
“哼,闭嘴,我不信他有这个能耐能打过大军叔,这些年军叔跟着朱儁南征北战,也打过不少硬仗,还收拾不了一个世家子,害怕你就先走。”
如果他两站在我面前,我肯定能认出来,可惜现在我还要应付眼前的现状,随着舞舞喳喳那货的断气,后面那两位被他喊到名字的伙计直接头也不回地飞奔逃离了我的视线,现场就剩那个带头人了。
现在该我考虑是抓活的还是直接干掉他,看这人走路姿势应该是有点功夫在身,下盘很稳,不知道是练过武还是当过兵。
这个家伙没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把面罩拽下来,握着刀直接气汹汹的向我杀来,我们距离10米左右,不过这家伙移动速度还挺快的。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刀已经在向我脖子招呼过来了,我赶紧一个侧转身旋转九十度躲开,拉开距离后我刚想挪步贴近他,他又一个横切向我砍来,我赶紧出刀挡住他的攻击,趁势往后退了几步。
我站定后他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立刀注视着我,估计是在寻找我的破绽,我趁机重新打量起这个对手来,他一张国字脸,上面还有道醒目的刀疤,从上眼角开到下嘴角。
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活下来,光看这刀疤就知道是个狠人,我两对峙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他再次出手了。
这次攻击更为迅猛,一刀接着一刀如狂风暴雨般向我招呼,我只能辗转腾挪躲开他的攻击,实在躲不开就用匕首挡一下,不过这货力气真不小,连接了他几刀震得我手臂都有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