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厮听到主人吩咐,连忙捋了袖子,上前就来抓陈正南。
面对三少爷不停地挥鞭殴打,又要应付这边两个,陈正南一时急了,便不由得使出了崔大把所教的擒拿功夫,抓住先打上来的小厮挥上来的胳膊,向里一拧,跟着便向他腿上踹了一脚,那小厮“哎呀”一声倒地。
另外一名小厮挥拳上来,陈正南低头躲过,趁他重心不稳,右脚使了一个绊子,那小厮立刻倒在地上。
三少爷见此情景,又急又怒,张牙舞爪地挥着鞭子又冲上来,照着陈正南的脸便打。
这一次,陈正南没有去躲,而是俯身侵到他的近前,用小擒拿手抓住三少爷那握鞭的右手,一拧便夺了他的鞭子,紧跟着一个侧背摔,将三少爷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三少爷躺在地上,嘴中吭叽着,兀自胡乱大骂。
陈正南手里拿着他的鞭子,怒道:“三少爷,请你自重,不要欺人太甚。”
三少爷口中骂道:“我便欺你又怎么了?你能如何与我?”
他说着爬了起来,举起鸭梨一般的肥肉拳头,往陈正南脸上便打。
陈正南随意地低头躲过,顺势低下身一个扫堂腿,三少爷便又扑通倒地。
这时,那两个小厮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也都有些恼了,张牙舞爪地冲过来便打陈正南。
陈正南既不慌张也不害怕,随手使出小擒拿猴子摘桃手,抓住前面那小厮的手腕,身体一转,将其掀翻,顺便又往另外那小厮的肚子上飞踢了一脚,两人便又扑地倒在地上。
林姑娘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握了一柄菜刀藏在身后,她见陈正南没有吃亏,便站着没动。
三少爷吭吭唧唧地从地上坐起来,还要上来厮打,张全和徐万胜家的眼见不是事,连忙上前拦住说:“三少爷消消气,有话慢慢讲,别伤了和气。”
三少爷一把推开她们,骂道:“去你妈的和气,这野小子居然敢打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说完,他又举起肥肉拳头,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被摔倒两回,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便放下拳头,指着陈正南骂道:“你小子气不要嚣张,你等着,我自能收拾你。”
他说着,冲着地上爬起来的两个小厮说:“他妈的还不给我牵马?”
一个小厮赶忙跑到一边,牵过三少爷的马,扶他骑了上去,牵了缰绳往庄台下去。
三少爷一边走,一边口中还胡乱地叫骂,两个轿夫便也跟在后面慌慌地走了。
张全和徐万胜家的哪里见过这场面,两人都吓得慌慌的,不禁连声惊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由头?怎么凭空掉下来这一桩祸事来?”
林姑娘这才把昨天三少爷差人来送请柬,单独请她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张全家的听完,连声说道:“那一定是不能去的,他单请你一个人去,自然是羊落到虎口里面,兔子掉到狼窝里,哪里能有一个好?更何况你们还不知道呢,现在这李老家,已经没有人能够治得住他了。以前,李老爷在家还有人管他。我前日听张全说,李老爷家在霍邱县的生意出了点麻烦事,他们家的酒坊着了火,一并烧了左右的房子,李老爷和二少爷都赶去那边料理了,免不了要打官司,赔人家钱财,一时半会哪能回来?所以这三少爷在家里,在这李老家也就能称王称霸了,不就是脱缰的野马吗?”
徐万胜家的说道:“这三少爷在外面拈花弄柳惯了的,就像猫闻到了邻居家的鱼腥味儿,哪里能按捺住自己?可是看这眼下,自然已经是惹恼了他,更不会善罢甘休的,可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