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原来是二少爷带了他那一众秀才来了。
陈正南连忙躬身一一给各人问安,连声道:“未曾在家迎客,请恕罪。“
二少爷哈哈一笑:“哪里要你客气,我是探知了你今天没有出门,这才约了大家过来,还好你没有走远。”
林青竹笑道:“正南,众位哥哥听说你在军营里升了职,这是专门过来给你贺喜来了。”
陈正南连忙道:“这怎么敢惊动各位大哥,实在惭愧,愧不敢当。”
当下,他和人在堂屋里分宾主坐下,大凤给他上了茶。
林青竹灿然一笑道:“正南,二少爷他们还送了厚礼过来呢,你看。”
陈正南这才看到,条几上放了一对二尺高的青花官帽瓶,一对粉色细颈梅瓶,上面都贴了大红贺联,写了祝贺词,下面落了众人的名字。
陈正南连忙再次站起来,向众人道谢。
林青竹因是女眷,又怀有身孕,在一边陪坐了片刻,就由大凤扶了,回了里屋休息。
“老弟,你现在是千总大人了,弟妹又有喜,眼看就是双喜临门,真的难得!”二少爷笑道。
其他秀才也纷纷再次站起来贺喜。
“承蒙二少爷和各位大哥关爱,大家同喜!”陈正南毕竟也是个俗人,家有喜事,有二少爷和这一众秀才来捧场,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和众人随便说着话,一时间竟有做梦之感。
那边,陈琪山见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贵客,慌忙躲去厨房里收拾,大凤又去叫了她娘,三个人同陈琪山一起在厨房里忙起来。
堂屋里,众人说话间自然谈到了城西湖芦苇荡里和二郎教的那一场恶仗,众人都夸赞官军很是威猛,一鼓作气将那群匪徒赶走了。
“想必正南老弟这场仗一定是参加了吧?”公浩拱手问道。
陈正南微微一笑:“兄弟我只是一个小兵,跟着跑跑腿,呐喊助威而已。”
宁远志摆摆手道:“老弟太低调了些吧,如果只是呐喊助威,怎么能连升两级呢?可见老弟一定是奋勇直前,拼命杀敌,所以才能建立如此功勋。”
“哥哥过奖了!”陈正南摇头道,“打仗吗,无非是往前冲而已,不怕死就行。讨伐那些作恶的匪徒歹人,乃官军分内之事。当小兵的奋勇杀敌,血染沙场那都是本分。“
听到陈正南如此一说,二少爷站起来击掌道:”正南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自古以来,当官的就应该为民请命,当兵的就应该奋勇杀敌。陈老弟,你可知道二郎教这些匪徒危害有多大?我听说,隔壁村里两三家人给绑了票,还有人家的孩子至今都没有回来,想必是死在战火之中了。”
周超和也说道:“三哥说的是,这些匪徒抢劫绑票,无恶不作。我表舅家的孩子就糟了道,被割掉了两只耳朵,家里面卖了牛卖了地,才把他赎了回来,真是可恶。”
“陈大人,这二郎教的匪众这一次可剿灭清静了?”公浩又问道。
陈正南无奈地摇摇头:“二哥,战事发生在黑夜之中,难免有漏网之鱼,听说有几百人向西逃掉了,他们现在又聚集在霍邱县南边的乱石山中,将来,免不了到还有一场恶仗要打,那个时候,也许能将他们全部歼灭。”
“实不相瞒,陈老弟,我们家也收到了二郎教的勒索信,我老爹为了家人的平安,给他们送了两千两银子,才算落得平安。”二少爷恨恨地道,“可是这口恶气,我和我爹一直都闷在心里,只盼你们官军早一天将他们全部灭了,这口恶气才出得来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