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士明道:“上次你说要我种庄台下这二十多亩地,这地如今荒着也是可惜,可是,真要种起来,总得要买耕地的牛,买耕地的梨等一些工具,还要把庄台下那个竹棚重新修整,用来养牛。”
陈正南微微一笑:“程大哥,这些事都交给你来做,我有空也会帮着你一起种那块地,种地,有种地的欢乐呢。”
陈正南开心地说着,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程士明说:“大哥,这些钱你拿着,有空了你就买牛,这事你怎么做我都依你。”
程士明便接了银票,说道:“正南老弟,那我就把这事做起来,我主要是看那块地闲着可惜。”
陈正南又问:“大哥,这艄公会到底有什么来历?你可知道一些?”
程士明道:“他们就是淮水上的土匪,到处抢劫,抢夺他人的财物,只不过他们轻易不伤人性命。他们都是在淮河上自幼长大的,水性极好。他们最喜欢干的便是抢劫夜行的货船,拿刀逼船上的人把船上的货搬到他们小船上,直到装满了他们才走。去报官,官府也抓不住他们。”
陈正南又问:“那他们可有固定的巢穴窝点呢?”
“我也只是听说,他们好像是在淮河和沙颍河交界口,在沫口子东边那一带几个村子里,那里有几处河口,五六个湖洼子,他们往在那里躲藏比较方便,外人去了也找不着,有一点水泊梁山的味道。”程士明答道。
陈正南道:“如此说来,想搞掉这一伙人也是不容易。”
程士明点头道:“我看是怪难,就像拿着拖鞋打苍蝇一样,看得到就是打不到。”
这天晚上,陈正南和程士明聊了很晚才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午时,那时大凤伺候林青竹洗了脚,她还没有睡下,正坐在床上看书,等着他。
陈正南赶忙洗了脸,脚在热水盆里泡了一下,便跑到林青竹身边,问道:“姐姐,为何要等我?还不早点睡下,你身子要紧,可要休息好。”
林青竹道:“我白天多睡了一会儿,晚上并不觉得困,就想等你回来。怎么样,庄台上都收拾好了吗?你准备过了年什么时候搬过去?”
“基本上已经收拾好了?”陈正南答道,“什么时候搬家,我自然听姐姐的。”
“你是男人,什么事你都要自己有主见,我是一个女人家,怎么能随便让我做主呢?”林青竹笑道。
陈正南也嘿嘿一笑,道:“姐姐,我一个人在外面,拼也好,杀也好,自然都是有主见的。只是一来到这家里,只要一见了你,我哪里还有魂,一个人魂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主见?姐姐,你说是不是?”
林青竹便伸了手刮他的鼻子,嗔怪道:“你少和我油嘴滑舌的,我才不吃你这一套,你在外面和谁学的?学坏了是不是?一见到漂亮女人就灌迷魂汤?”
陈正南道:“姐姐,我在外面根本就看不见女人,在我眼里,天底下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林青竹又是气又是笑,便拍拍他的脸说:“说正经的,什么时候搬家,你想好了吗?”
陈正南一本正经地道:“有姐姐在,我哪里要操这个心,一切都自然听姐姐的。”
“真要听我的,我看就过了年二月二吧,龙抬头那天搬家,搬过家之后不久,另外一件事应该也就到了。”
陈正南忙问:“姐姐,另外还有一件什么事?”
林青竹嗔怪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呀,他应该在二月二之后不久就来到了。”
陈正南不禁惊喜道:“太好了,那可真是双喜临门!”陈正南说着,禁不住又去抚摸林青竹的肚子,两个人又叙了一些闲话,便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