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陈正南和王可两人更是听不懂。
王可有些奇怪,更有些不悦,便道:“老师傅,你总要给我一句说辞吧。”
老和尚听了这话,又愣了片刻,才道:“极贵!极贵!极贵!”
说完,便对身边的女人说道:“扶我回屋里吧。这两位倌人的资费,万不可收,切记、切记。”
说完,便站了起来,那女人虽说也是一脸诧异,也只是又打量了陈正南两人一眼,去扶老和尚。
陈正南和王可两人面面相觑,如云里雾里,不知道这老和尚给王可摸骨相面,到底摸出了什么门道,他心里面遇到了什么事。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的样子,知道再问也无济于事,且又说不要资费,更让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不给钱又如何说得过去?
陈正南便摸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那女人忙道:
“这位客官,那银子尽快拿走,如若不拿走,我也是扔了出去,任别人哪个拣去,这是真话,请不要给我们惹麻烦,赶快收起来。”
听那口气,看她神情,都是不容置辩。陈正南只得收了银子,冲那女人一拱手,便和王可走了出来。
从小巷里往外走的时候,王可道:“陈大哥,这老和尚给你的话,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听着也好,给我的话听着也好,
可只两个字极贵,说了三遍,极贵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极贵呢?”
陈正南笑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谁能说得清,反正是好的,管他呢。”
两人说话间走出了小巷,一时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王可一心来找这老和尚摸骨看相,想听他说道一番,结果只得了两个字,心里自是有些不快,两人便漫无目标地在街上走。
陈正南道:“老弟,眼下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如何?”
王可没精打采地道:“陈大哥,就依你的。”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见路边有一家叫五香居的饭店,从外面看着满室干净整洁,里边也有两三桌人在吃饭,便走了进去。
店里伙计见来了客人,忙迎忙迎出来,问清了他们只有两位,就在大厅里给两人找了一张小桌,让他们坐下,随即又上了茶来。
陈正南道:“没有小的包间吗?”
这伙计上吴惯以貌取人,见他两人穿的是麻布的粗料衣服,心里先就把他们看低了,便道:“客官,小间是有的,只是给客人定下了,您二位将就着吧。”
听了这话,陈正南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小二过来报了菜单,陈正南便点了两道素菜,一份卤牛肉,一份炒鸡,两大碗米饭。”
小二问:“两位可用酒水?我们这里花雕、烧酒都有上好的。”
陈正南道:“我们只是来吃饭,不用酒水,只要有菜就好。”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王可却抬头嘿嘿一笑,道:“陈大哥,我倒想喝一杯烧酒如何?”
陈正南知道他刚才有些不乐,但又顾虑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便道:
“既然老弟有意饮酒,那就稍微品一点吧,浅尝辄止,老弟你毕竟还太小了些。”
王可道:“陈大哥,这我知道,我说了,我只是尝尝。”
陈正南就对那店伙计说:“小二哥,给我们上一小壶烧酒。”
小二轻快地应了一声,便转到后厨里去了。
这时,柜台上一名年长的伙计从柜台里拿出一张纸看了看,又反复打量了陈正南和王可,便对那跑堂的伙计说了一声,走了出去。
王可品了一口桌上的茶,勉强地咽下,神情间自是看不上茶的口感。
陈正南道:“老弟,还在计较那老和尚的事吗?算命这些事情,都是虚幻的,不必当真,更何况他给你的断语是最好的,只不过说得少了些。”
王可微微一笑道:“我的命贵重,这我早就知道,早知如此,便不会再去烦他。”
两人正说着,小二便过来陆续将两人点了菜和酒上了来。陈正南出门在外,不愿意多饮酒,便把那一小壶酒给王可倒了一小杯,
自己也倒了一杯,冲王可举杯说道:“老弟,来,为你我有缘在金陵城相遇,喝了这一杯。”
王可点点头,眼睛却只盯着那酒杯,欲言又止,最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酒,便觉得辛辣,又把杯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