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影心累的叹了一口气,“颜雪,你看看这女子怎么了?”
宋颜雪上前蹲到女子身边,拉起女子的衣袖给她把了把脉。
七八分钟后。
宋颜雪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殿下,她好像刚小产不久,身子亏空的厉害,刚刚又情绪过激才会晕过去。”
花菲影双眼震惊的瞪大,“这么惨的吗?田同知,你让人看看外面有没有与这女子相识的人,让人先带回去好生养着啊!”
田同知点点头,亲自带人出府衙。
宋颜雪见女子脸色惨白的吓人,同样作为女子的她有一些不忍。
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颗补气丸给女子服下。
出去找人的田同知,脸色焦急的回来。
“殿下,臣没有在外面找到这女子的家人。”
“你派人把这女子安置一下,等会她醒了再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田同知点点头,“是殿下。”
花菲影想了想,还是一些不放心,“算了,还是安排的离本殿下近一点的房间,白锦你将人抱着。”
白锦点头,走过去从宋颜雪怀里将人抱起来。
一旁的田同知瞧着花菲影爱民的样子,心底下了一个决心。
不过,现在这全是知府的人,他不便于开口。
还是在等等吧!
田同知将人带到府衙二堂的西厢房。
走进西厢房的院子,只见两边种着名贵娇艳的花,中间的小道是用圆润明亮的鹅卵石铺垫的。
田同知小心谨慎的打量了院子,见没丫鬟小厮,松了一口气,跟着花菲影进屋。
花菲影拉出凳子坐下,看着站着脸色犹豫的田同知,淡淡笑出声,“田同知,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本殿下说?”
田同知看了一眼花菲影身旁的宋颜雪。
花菲影挥了挥手,“颜雪你先出去一下。”
宋颜雪瞧了眼田同知,点头退了出屋子。
田同知见宋颜雪出去后,扑通一声跪地,脸色愧疚的低头,“殿下,臣有愧于陛下的信任。”
花菲影眉心微蹙,“本殿下不喜欢跪来跪去的,你起来回话。”
“是殿下。”田同知站起来,眼神坚定而有神的继续开口道,“殿下臣要揭发知府大人收受贿赂,授权院试考官调换院试学子的答卷。”
“你可有证据?”
“臣有。”
见花菲影脸色严重,田同知知道他赌对了。
他也是寒门出身,他自然知道寒门之人一步一步从童生、秀才,直到进士的辛苦。
当年他考上一甲二等的榜眼,皇帝授他为亳州同知。
可是他到亳州才知道亳州知府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亳州百姓处在怎么样的生活中。
他秘密写奏折给皇上,却被人拦了下来,亳州知府知道后拿他的妻儿威胁他。
他刚开始不信只比他高一级的知府敢动他的家人。
直到他的小儿子突然消失,他夫人天天以泪洗面,他只好向知府妥协。
这几年来,他这个同知形同虚设一般,看着亳州的百姓受苦,他却无能为力。
他希望这次能扳倒知府,对得起穿了这么多年的官服。
看着老泪纵横的田同知,花菲影起身走到他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