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看着可爱的她,笑起来,“把衣服扔给我。”
司荼一把抓过柜子上的衣服胡乱往旁边一扔。
陈野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陈野脸上挂着笑,快速当着司荼面穿好,走出去前又拍了拍她的头,“我去给你买油条。”
司荼“嗯”了声,等人走后,她又躺回去。
等陈野买完回来,进来叫人吃饭,发现她又睡了过去。
拍了拍她,“几点了还不起来,还给你买了豆腐脑,今天供应的种类多,快起来。”
司荼翻了个身,“再睡会儿,晚点儿我再吃,你先帮我温着。”
陈野吃过饭,索性也上床陪着她睡。
他平时很少睡懒觉,这会儿难得休假,他也放纵一次。
两个人直接睡到了晌午,司荼醒来的时候陈野还没醒,她捏他的鼻子,“懒猪。起床了。”
陈野睁开眼睛,司荼醒的时候他也醒了,但就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很好,这反应,很可爱。
他就任由她捏着鼻子,翁着声音,“饿不饿?早饭都没吃。”
司荼懒洋洋的,“饿,你怎么又睡了,”她打量他,“是不是昨晚累到了。”
陈野咬牙,这女人,没完了。
“男人不会累也不能说快。”
司荼撇撇嘴,“你喜欢就好。”
没搭理他,穿上衣服起身,后背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射穿。
她自顾自下床,陈野紧随其后,早上的饭一直温在锅里,只是这会儿也快中午了,他看了眼厨房剩下的菜,快速的煮上饭,炒了两个菜。
下午两人一个看书一个听着收音机,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吵架声。
司荼关掉收音机声音大了起来,道听不清说什么,她看了眼投入于书海的陈野。
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墙边,扒着墙,听着那边的吵架声。
“云秀,你放过我吧。“一个男人苦苦哀求着,声音充满了无力和委屈。
“你是我孩子的爹啊,你不能娶她,你要是敢娶她,我就死给你看。”云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司荼震惊,这才几天,这就第二春处上了都要结婚了?
连身后突然多了个人都没发现,正想再听听,被人从后脑勺轻轻一拍,“怎么还学会了偷听。”
司荼伸手捂住他的嘴,“胡说什么呢,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听,你小点儿声。”
陈野微妙的看了眼隔壁,点她,“你可别跟他们学。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他盯着司荼的眼睛,司荼没好气,“你有病啊。”
陈野是发现了,最近司荼胆子变大了许多,什么都敢跟他说了。态度也变得蛮横骄傲,他搂过人,“一会儿人家发现了,看你怎么办?”
“这么高的墙,怎么可能会发现?”
她不信,突然争吵声激烈起来,“你们放开我,你们想逼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就过来。”
司荼眼睛睁大,嘴巴微张,她没记错的话,杨婶儿跟她说过云秀的孩子是革委会一个小领导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想起这个,她怀疑的看向陈野,“这孩子是谁的?”
陈野敲她额头,“不是我的你放心。”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只是有些奇怪她不是都要嫁给别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人倒台了。而陈野肯定知道。
陈野也没想瞒着她,“你不是讨厌那个人吗。”
司荼一时没明白,陈野提醒她,“吓到你的那个。”
“你把他开了?”司荼问他。
“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权力,他家私藏了很多资本家的东西,被人举报了。”陈野淡淡的说。
司荼没说话,她心里明白,这个举报怕是某人让人干的,因为她,她确实有些感动,但不多,毕竟人以类聚,陈野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剩下的司荼没再听下去,等着杨婶儿告诉她,想着,清清嗓子跟陈野说,“我去趟杨婶儿家,跟她学学怎么做衣服。”
陈野慢条斯理的瞅了瞅她,慢悠悠的“昂。”了一声。
司荼转身就往杨婶儿那跑,她家大门今天没有关着,司荼直接进去,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和杨婶儿纳鞋底。
两人一看就关系熟捻,司荼猜测怕是她的儿媳妇。
“杨婶儿,忙着呢。”司荼叫她。
两个人都挺投入的,还没注意到她进来。
杨婶儿吓一跳,针差点儿扎到手,“你这孩子,吓我一跳。”
司荼歉疚的上前去,“不好意思杨婶儿,吓到你了。”
杨婶儿不在意,拉过旁边的女人,介绍道,“这我儿媳妇,米翠,比你大个五六岁。”
米翠是个腼腆地性子,她红着脸小声的笑着说,“你好,我是米翠,你就是司荼吧。妈常说起你。”
司荼点头,“是,我是,你好,我也是老听杨婶儿说你特别好,特别贤惠顾家。”
两个人互相夸着对方,杨婶儿打住她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好,都好。”
看向司荼,“这两天忙啥呢。”
司荼这才想起杨婶儿跟她说过办酒一定请她,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儿,她都给忘了,心虚的说,“结了个婚。”
怕人问她,她连忙挑起别的话题,“我刚听见隔壁又在吵架,云秀又回来了。”
杨婶儿还不知道这件事,她问,“你听谁说的?”
司荼没想到这次杨婶儿的消息不灵通了,终于轮到她略有些得意的说,“我听见了,这会儿还吵着呢。”
这勾的米翠都好奇了,“为什么?她不是要嫁给别人了吗?”
司荼也不知道具体为啥,再加上陈野告诉她的也不方便跟别人透露太多,“不清楚,就知道她回来了,闹着要复婚呢。”
杨婶儿着急的边说边往外跑,“那我去听听,这怎么还能反悔呢。”
这婚事可是她那好朋友介绍的,这可不能黄了啊。
米翠早已经习惯婆婆这个性子,她拉过司荼,小声说,“先坐会儿吧,妈估计得好久才能回来。”
司荼愣愣地,“哦”,然后坐在了她旁边。
两个人还不熟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