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其他人,贺兰紧紧搂住陈时的肩膀,不让他挣扎,蹲在一边,陪着他目送车的远去。
其他人按部就班的上班去了,陈野与他们而言,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陈时“哇”的一声哭出来,“大伯母。”
贺兰“哎”了一声,放下心来,她知道,这声意味着什么,她得偿所愿了。
路上,陈中捡着一些无足轻重的话和陈野说着,看他脸上有些潮红,担忧的问道,“身体没事儿吧?”
陈野瞥他一眼,“开好你的车,我能有什么事儿。”
陈中被呛了一下,默默的闭上嘴,他知道陈野对他意见颇多,也没多加强求。
想起以往贺兰生两个女儿时的情形,对着后座的司荼说道,“弟妹,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儿就跟老四说,他在外也不容易,你们二人互相体谅。”
这话是好意,司荼笑着点点头,看了陈野一眼。
路上尽管有清洁工扫雪,但还是结了一层冰,开的慢悠悠的,幸亏他们提前出发,到了车站,被告知火车晚点半个多小时。
陈中陪着他们在车站等,三个人安安静静的,陈野是有心无力,他嗓子干的发疼,还有些冷,但不想被外人看出脆弱,强撑着在一旁。
司荼不经意的碰了碰他的手,陈野飞快地收回,陈中奇怪的看这两人一眼,不知道又在干什么名堂。
说是半个多小时,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陈中拿着行李,将俩人送上车,回去依然订的软卧,他将东西放好,看着不搭理他的陈野,有心还想说几句。
司荼倒是知道陈野此刻应该是难受极了,笑着说,“大哥,回去注意安全。”
陈中点点头,不放心的看着陈野,“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他越想越觉得是,想伸手去触摸。
陈野拍掉他的手,“我冻得,你快走吧,一会儿就要发车了。”他嗓子沙哑,强撑着将人送出去,陈中无奈的下了车。
临走时,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上了车和列车员说了几句,还出具了自己的军官证。
交代好后,才放心离开,不管怎样,终究是他欠了陈野。
各自安好,是他唯一能期盼的。
陈野晃晃悠悠的回了软卧,床还没有扑,他靠在床上,揉了揉额角,“你离我远些,我可能是发烧了。”
他本想找列车员换个软卧,他怕传染给司荼,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只能让自己离她尽量远一些。
司荼没说话,默默的从小包里掏出药包,数好颗数,递给他。
陈野掀起眼皮看她,开玩笑的问,”毒药?”
司荼没好气的说,“嗯,让你昏迷不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