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不回去……”
沈确还在嘟囔着醉话,刚好有一个侍者经过这边,
“你好。”
姜晚用不熟练的英语,
“可以帮我把他扶到外面的车子上吗?”
侍者看看姜晚又看看醉着不省人事的沈确,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一些小费。”
姜晚立马从沈确口袋里翻出几张钞票递给他。
直到侍者把他扶到车子上,沈确都还要拉着姜晚的手,姜晚想挣开他,他就说,
“你跑丢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无奈,两人只好落在后座,好在,一路上,沈确倒是乖得很,没有醉话也没有呕吐,除了不愿意松开手,没别的毛病。
等到了家,姜晚扯扯他,“自己走行吗?”
“行!”
沈确可能是被冷风吹得清醒几分,竟然自己摇晃着下车,还能记得回去的路。
不过没走几步,就脑袋疼得停下来,他蹲在路边,一手搂住脑袋,一手撑地以免自己摔倒。
“沈确,得进屋,外面太冷了。”
“不要。”
沈确有些痛苦地呢喃。
“不要。”
跟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而且现在姜晚可吹不得风,于是生拉硬拽地让他起来,半拖半拽地把他弄进屋子!
直到沈确倒在沙发,有了切切实实的地面感,他还是觉得头又晕又疼。
姜晚给他倒了一杯水,“你这是故意的吗?”
“什么?”
沈确硬撑着身子坐起来,即便坐得歪歪扭扭,对面的姜晚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三个来回晃。
“故意不回来?故意买醉?”
沈确是有一堆话想说得,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他心里头空洞的厉害,仿佛有风往不知名的黑洞里头灌,冷得他要命。
他想说不是的,也想说就是啊,就是故意的。
“你把我带到这里,又丢下我一个人,你是不是打算也抛弃我?”
问话到这里,姜晚已经不自觉带了哭腔!
她恨,她怎么不恨呢?
恨周泽衡一句话不解释把她扔到国外,恨沈确对自己不闻不问,家也不回!
“没有,姜晚,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头像裂开一般,沈确使劲拿手指揉着额头,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一些。
但随即姜晚的问话却又狠又痛,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把我当一个物品,你们仗着自己有钱有权就欺负人,难道谁注定是要被你们欺负的吗?”
沈确想伸手拉住姜晚,可姜晚离他有些远,手指头够不过去。
“我准备打掉孩子了!以后随便你回不回也无所谓,我会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姜晚说着,心里十分酸涩,这几天她想的很明白,男人,终究是靠不住。
与其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倒不如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离开周泽衡和沈确,她在这澳洲怕是连活下去都没有办法,因此她决定打掉孩子了。
姜晚说完就上楼去了,沈确其实听得不是特别真切,但什么打掉孩子,养活自己还是听明白了,他想安慰姜晚几句,但姜晚转身就走,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想起身去解释,但随即整个人没有意识的滑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