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此事件过后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而唐剑秋已然痊愈;
恢复后的第一时间,唐剑秋便回到了位于北平东城的北镇抚司。
他深知镇抚使之职,干系国之法度,定人生死,责任之重,重于泰山,不可戏言。
当然,能成为镇抚使自然避免不了一些外人眼红。
他们表面尊敬他,这里的兄弟征战多少年也只是拿下了个百户,可这厮倒好,这般年轻居然担任镇抚使这重要职位!
见到身体已无大碍的唐剑秋,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田尔耕止不住关心一句:
“剑秋,可有好些?”
唐剑秋受宠若惊,欠身道:“多谢指挥使关心,属下已无大碍,都是属下大意才会让贼人钻了空子。”
唐剑秋虽为镇抚使,实际权利也是最大的,可田尔耕乃三品锦衣卫之首领,官阶还是比镇抚使大的,唐剑秋自然会听命于他。
田尔耕倒也没有因此降罪于唐剑秋,反倒有些理解,
“此事也怨不得你,都是那敌人太过狡猾,今日唤你前来是有要事交代,已有那贼人的下落了,据说那罪犯熊老二与他的同伙藏匿在大兴,你去派人把他抓来。”
“切记,一定要抓活的!”
田尔耕不得不叮嘱一句,他们还要从这些人口中翘出有利线索;
那些杂碎可以不管,熊老二必须活着!
“是!”
唐剑秋面色凌然,犀利的眼眸充满坚定。
若不是当初不慎中了那贼人奸计他也不会因此昏厥。
这一次,绝不会再失手了!
唐剑秋暗暗起誓,备马带上几位弟兄前去抓人。
……
大兴滨河镇附近有一户卖酒水的人家,那店铺虽小生意倒也不算红火。
平日里倒也没见得有多少百姓来此处落脚,若是有客船停下来歇脚照应倒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只是那地理位置不是很好,由于那酒馆位置较为偏僻,外加这家店有些简陋,自是没有多少人光顾的。
八个大汉分为两桌席位而坐,似是有些无聊便吆喝那小二来点酒下肚。
这八个魁梧大汉从模样上来看就不像是正人君子,最小的不超过三旬,他们的服装打扮更是随意。
那最为壮实的人额头上有一道刀疤,长得好生凶猛,魁梧的面容如同张翼德在世,面色阴沉的可怕。
那为首的胖子很是威风,许是没有乐子,几次呵斥那胆小的小二,而后被逗笑。
店小二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险些吓尿,又不好得罪,只能将一肚子委屈憋在心里。
有一老者带着斗笠坐在那江边钓鱼,似有姜子牙之风范,好是自在。
然而,这名老者来此地已有一个时辰之久,却不见得他钓上一只。
倒也没有因此急躁,始终乐观沉稳,就等大鱼上钩。
那八名壮汉正大口大口吃酒,好不痛快。
本想再让店小二备上一些酒菜,那为首的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举起杯子的手逐渐放下。
“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为首的一向警惕惯了,以至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无比警觉。
闻言间,几个吃酒的弟兄有所不定,他们面色凝重,仔细聆听了起来。
那瘦如竹竿的大汉倒也没听出些什么,只当对方会错意了,“大哥,许是你听错了,这方圆几里之内也只有兄弟几个,又怎会有外人?”
“不,一定有人!”
为首的无比坚信,下意识站起,便准备收拾东西逃亡。
剩余的几名大汉虽有不解倒也没有多问,不过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然而,没等他们收拾完,十几名穿着官服驰骋着骏马的官员却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奔来。
“不好!是锦衣卫!”
领头的脸色大变,顾不得收拾,连忙来到拴着马匹的柱子前。
其余的几个弟兄更是火烧眉毛,他们正手忙脚乱的整理手上的东西。
收拾好东西后,八个大汉如同过街老鼠,即刻上马,正可谓心急如焚。
众人策马扬鞭,企图甩掉锦衣卫的缉捕。
“啸!”
鞭子落下的声音,随之迎来的是骏马奔腾而过之声,还有那微风袭卷落叶的声音,以及箫声响彻方亭的声响,而后渐近。
此时此景,如诗如画;
“驾!驾!”
唐剑秋挥动着手上的长鞭,骏马吃痛后向前狂奔。
跟在他身后的有千户一人,试百户两人,总旗四人,小旗若干。
引领最前的当属唐剑秋,来到那卖酒水的人家后唐剑秋顾不得休息,拉动缰绳停下后优先亮起令牌给对方看以表明身份,而后将悬赏的画像打开给那店小二甄别。
“锦衣卫办案,这画像上的人可有见过?”
店小二见来人是锦衣卫,脸色吓得惨白,不过还是如实说道:“回大人的话,那人才在小的这待上不久。”
“过了多长时间?”
“嘶……不到一炷香吧,大人若是现在去追想必来得及。”
唐剑秋使了一个眼色,千户瞬间会意,丢下碎银后唐剑秋再向身边的弟兄们放出命令:
“追!”
锦衣卫快马加鞭,店小二慌忙擦拭,端起碎银左看右看,而后咬了一口,确认是真脸上扬起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