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事锦衣卫一职以来还从未如此大意过,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什么!怎会如此?”梅香不由得惊呼一声,她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的。
“那个前来刺杀的家伙不过是个疑虑兵罢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过就是引蛇出洞啊!
他们是故意引起你得注意好在药中下毒,随后再叫那个蒙面人前来刺杀,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这其中蕴含的真正杀机是在这药罐之中!”
阿飞字字珠玑,这一番话打在梅香身上更是难受,泪水更是哗哗的往下掉。
有道是美人落泪我见犹怜,何况她长得本来就很美,经过这么一哭更是让阿飞心疼不已。
“阿飞哥哥,都是我的错,这都怨我!都怨我多管闲事!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
无比自责的梅香早已哭成了泪人,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一把扑在了阿飞胸前,紧紧的抱着阿飞不放,更是埋在他胸前痛哭。
温软香玉入怀,阿飞更是心动不已,尤其接触着这柔软娇躯的时候他险些就没有兴奋的晕过去。
阿飞僵硬的抬起了双臂,紧紧的搂着怀中娇滴滴的小美人。
然而,他们殊不知这一幕全都被隐匿在房顶的杀手看了过去。
眼见计划已成杀手这才放心离去,而房间内的两人你情我浓,言语之间虽未有太多暧昧却如同相恋多年的爱人。
阿飞轻轻的安抚着梅香的后背,阿飞些许心疼的安慰着她:“梅香啊,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该如何跟唐大人交差啊!”
眼下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向唐剑秋请罪了。
说干就干,阿飞只得向唐剑秋汇报,唐剑秋听后怒而拍桌,凶戾的眼瞳射出仇恨的火焰。
“什么!死了?你怎么办事的!”
阿飞却像是得到了地狱中的审判书一般,为此惶恐不已,连忙跪下抱拳向唐剑秋请罪:
“属下该死!请唐大人恕罪!”
唐剑秋正要斥责他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番挣扎后很是愤然的背过身来,如是说道:
“你……阿飞,你说说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怎么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
“回大人的话,已有六年,属下随时锦衣卫一手带大却也懂得些道理,依稀记得那年你我一同入职担任锦衣卫,
当时您的实力与我乃至营中大部分弟兄要强,甚至还有很好的出生,
我自小在兵营中长大,却因为没有人脉关系只能混个身份最为底下的官员,连校尉都算不上,
后来还是通过大人您的提拔才慢慢升上来的,您对我的恩情属下莫齿难忘,倘若要因此治罪阿飞绝无怨言!”
方小渔听了以后深有感触,他当上锦衣卫的时间虽然比阿飞晚三年却也了解他们的性子,与阿飞的关系还算可以。
“镇抚使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因此治罪阿飞啊,这件事情真不是他的错!”
“方小渔,你不必替他求情,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罚俸三月吧。”
出了这样的事也无法挽回,唐剑秋也只能就此作罢。
“是,多谢大人不罪之恩!”
阿飞如闻特赦一般立刻起身,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唐剑秋立刻换回了那张如同冰山般的冷漠脸庞。
他看了一眼放置在桌面上的斗笠,将其取下后戴在头上,而后对方小渔说道:
“本镇抚去打听消息,你且在这暂代我坐镇。”
“是!”
而此时,阿飞这边;
当听到阿飞被唐剑秋惩治的消息时梅香哭的梨花带雨,她很是难受的抹去眼角泪水,尤其在面向阿飞的时候更是难过。
“阿飞哥哥,都是梅香不好,梅香让你受苦了。”
阿飞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没事,是我失职了,大人已经对我法外开恩了。”
“呜呜呜,阿飞哥哥!”
梅香伤心欲绝,又一次扑在了阿飞怀中,嘤嘤的啜泣着。
阿飞也是有些无奈了,宠溺的笑了笑,只得轻轻的揉着梅香的脑袋。
唐剑秋找来了一家茶馆,特意拉低了斗笠,又将视线扫了扫,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后招呼着店小二。
“小二,来展大碗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啊。”
唐剑秋很是警惕的望着四周,似乎是在警觉着杀手。
“来了客官,您要的大碗茶。”
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将充斥着醇香的茶水送到了唐剑秋面前,毕恭毕敬,言语之间很是客气。
唐剑秋端起茶杯,本想在门口安安静静的喝着茶,一个不经意间却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正慌里慌张的放飞了一只信鸽。
若是像平常一般送信也就罢了,可这人一双眼贼溜溜的,外加他的种种迹象动作十分可疑,不经让唐剑秋感到可疑。
难道说这信中有内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