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前面就是洪都府了,但不知那鼠头如何?只怕是早就被人处理干净了。”
这是阿飞的推断,即便没有被人处理只怕是已经发臭,恐怕难以辨别面目。
“那是罪证,怎能轻易被销毁?若是有心还是有办法让它留存至今,你不必太过惊慌。”
“原来如此,小的明白了。”
唐剑秋坐在马背上拉动缰绳,刻意放慢了动作,在见到这些个不好惹的官兵时,他并未说些什么。
镇守的官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将他们先行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唐剑秋并未回答,不过是拿出腰牌正对着这名镇守的官兵,上面有一行小字,上面清楚的写着:北镇抚司锦衣卫镇抚使。
而中间的大字是镇抚司,旁边另刻了唐剑秋功名,侧面则是编号。
官兵见后如临大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惧色,“原来是北镇抚司,快些开门放大人进来!”
“是!”
其余个镇守的官兵不得不照做,他们打开了拦路的障碍,放唐剑秋几人进城。
“驾!”
众人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好不潇洒,而骏马吃痛后加快了原有的脚步。
阿飞忽得想起了什么,便冲着唐剑秋问上了一句:“大人,属下有些好奇,唐大人您令牌背后的字与小的有何不同?”
“与你们没什么不同,朝参官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擅自借者及借与者罪同。”
这背面的字如出一辙,但这正面和侧面却有些不同了,也不算是一件稀奇事。
锦衣卫队挥舞着手上的长鞭,而这路上再赶了些时间,总算快抵达洪都府了,这些个赶路的弟兄也不得不松一口气。
“大人,前面这就是当时案发地,大人何不进去了解一下案情?”
锦衣卫校尉提出来的建议很快就被唐剑秋否决,“不,若是直接问起只怕会被人怀疑,更有甚者会无故给北镇抚司乱扣帽子,到时即便有理也说不清。”
“那该如何?”
换做以往也没有这么麻烦,他倒是苦恼了起来,如此一来岂不难办?
对于他说的这些唐剑秋早已想到了对策,“既是来了解其中过程,当去洪都找使司便是。”
正说着锦衣卫一行只得略过那酒馆,这边是穿着官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而另一边受害的市井小民正在酒店门口诉苦,十分落魄,而双方就此擦身而过。
来到这承宣布政使司后,唐剑秋亮出身份并叫看守的衙役前去通报,县役又岂敢怠慢?赶忙跑到府内前去通报。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走了过来,他头戴乌纱,年纪偏大,给人以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来人正是洪都县令徐义。
见了唐剑秋他如闻特赦,赶忙欠身行礼:“唐大人亲自到访,下官有失远迎啊!”
“岂敢岂敢,徐县令平日里辛苦了,不知这洪都府近日如何?”唐剑秋一向直接明了,不喜欢藏着掖着。
徐义赶忙欠身回话:“不敢劳辛苦二字,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只是这京城离洪都甚是遥远,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唐大人只怕不会亲临,不知唐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唐剑秋并未直接回答,低声冷语道:“何不进去再说?”
“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怠慢了,大人里边请。”
在徐义的带领下,唐剑秋等人进了这府衙。
他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本镇抚也是听了传言,据说这洪都府中有一百姓无故吃出了鼠头,本镇抚就此案颇感好奇,这才过来打扰贵县。”
“唐大人这般客气真是折煞下官了,实不相瞒,此事风声的确很大,以至于传遍大江南北,唐大人知晓也并不奇怪。”
徐义想瞒也瞒不住,即便有心恐怕也难逃唐剑秋慧眼。
唐剑秋故作惊讶,也好来招扮猪吃虎,“如此说来却有此事?但不知这究竟是鸭脖还是鼠头?”
徐义闻言顿时噎住,他的眼里闪过算计之色,不过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拱手赔笑道:
“唐大人多虑了,这鸭脖就是鸭脖,又怎能与鼠头相提并论?岂不是鱼目混珠?”
“如此说来是百姓传闻有误了?”唐剑秋倒是不信,若非亲眼所见他是不会信的,何况他不瞎。
徐义听闻心中一喜,赶忙接住话茬:“那是,大人,您是不知近日里总有些刁民想着抹黑我们洪都的名声,下官也很是着急啊,
下官本想将这些闹事的全部扣下又怕落下个罪名,唐大人您明察秋毫,就帮小的做个证,如此一来谣言自然能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