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剑秋,身染红血,双目血红,好比那食人血肉的君王,宣告了审判和死亡。
唐剑秋侧过身来,绣春刀直至前方。
“大明唐剑秋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贼寇闻风丧胆,谁也不敢前去招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惶恐,不敢再犯,连忙将派出去的军队全部撤去。
见敌军已然退去,大明上万将兵同时将武器高举,发出了胜利的嘶吼。
他国若要来犯,哪怕这营中只有一人也必须誓死保卫国土,扞明国威!
唐剑秋看向臂上的血痕,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迹,脸上多了一丝满足。
对于他而言这不是伤口,而是战争后胜利带来的殊耀!
“师父,我没让你失望吧?”
唐剑秋唇角扬起自信笑容,他相信远在京城的安远将军陆逵会看到他的英姿,更会为他保卫国土而感到骄傲!
犹记得当时陆逵曾和自己说过,几十年前,扶桑侵犯明朝边疆的时候,就有锦衣卫特务小队前去讨伐。
他们行踪诡秘,专挑扶桑贼寇的武士头领追杀,后来吓得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来侵犯,可见其实力之强。
当然,绣春刀并非人人能拥有,因为绣春刀乃是皇帝赏赐,锦衣卫和御林军中的高官才有资格拥有。
而唐剑秋,时常因自己蒙受圣恩而感到荣幸!
而他今日,已然做到了陛下交付的任务!
“改回……京城交差了。”
唐剑秋抬头看向远方,心中感慨良多。
而此时,在皇宫内的朱由校恰巧完成了手上的木件,为此感到心满意足。
正想着找人夸耀一番,岂料这时,承宣王再次觐见,而他也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爱卿,你来找朕可是为了何事?”
他的心情还算不错,语气这才稍微好了些,换做平常他还不一定会完全处理这朝中之事。
那承宣王见朱由校龙颜大悦,心中顿时一喜,赶忙开口进谏:
“陛下,小臣前些日子与您提起过,是有关唐剑秋唐大人的事,臣恳请陛下停了唐大人的职。”
“这是为何?唐卿骁勇善战,智勇超群,从不收框束,如今镇守边疆为防他国来犯,据朕所知这功绩还算不错,不知承宣王何出此言啊?”
朱由校倒是对这外面的事情不算了解,他大半的时间都用于研究木雕去了,哪有那么多时间管理朝政?有些事情不如去问魏忠贤。
承宣王义愤填膺,想到唐剑秋先前做的那些就气的咬牙切齿,简直不给自己面子,他越想越觉得火大。
“唐剑秋他骁勇善战是不假,可他居心叵测啊陛下!”
当然,还有一事他没有说明。
他始终认为唐剑秋有报假之嫌,由于他杀的敌寇数量实在太多,让他很是怀疑,但又因为没有证据不能直言。
朱由校倒是有些不解,对于唐剑秋他还是有些信任的,“唐剑秋保家卫国,赤胆忠心,何来居心叵测一说?”
话虽如此,承宣王仍旧心有不服,“可是陛下,请恕小臣斗胆进言,北镇抚司权力实在太大,因为北镇抚司受命于陛下,有陛下亲临的意思,
他才不会二十,实在太年轻,虽是镇抚使却掌握实权,小臣实在是……”
承宣王气愤至极,要是不能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接下来,朱由校说的话却不亚于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谁让朕的镇抚使只有二十岁呢。”
承宣王彻底急了,他先是拱了拱手,而后抱拳回话:
“陛下!北镇抚司执行范围包括朝中大臣,包括皇亲国戚,且受命于陛下,并且可以进行不公开的审讯,
任何部门不得干预锦衣卫的任何行动,小臣以为北镇抚司的权利实在过大,
陛下您又为何因为安远将军据理推荐而顾虑,莫非这大明天下是他唐家的不成?”
朱由校听后龙颜大怒,当场爆喝一声:
“放肆!”
朱由校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容忍他人造次?何况还是一个小小的诸侯王。
承宣王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吓得当场跪了下来,连忙磕头给朱由校赔个不是。
“陛下息怒!老臣有罪!求陛下开恩啊!”
承宣王很是畏惧,他自然清楚帝王一怒血流千里的概念。
虽说这朱由校并不是暴君,可无情最是帝王家,又有能知晓这最终下场是何。
方才承宣王说的那些已经惹到了他的逆鳞,念在他对朝廷有功的份上朱由校这才没有计较,可即便如此仍旧有些火大。
“起来吧。”
“小臣谢陛下恩典!”
承宣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正要起身,因为太过紧张导致他的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以至于额头上流逝出来的汗液都不敢擦拭。
然而,朱由校并未着急回话,不过是看向站立在一旁的魏忠贤,开口询问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