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时,他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对朱由检很是了解,却没有对他有异心,一心也是想着帮助朱由检。
又有谁能想到,他曾经最早,其实是被东厂派去信王府做内应,特来监视朱由检的人?
朱由检目光狠厉,发声叱道:“王承恩,此事本王不方便出面,你去想办法办了慕容博宇,万不可以本王的名义。”
“是!”
王承恩是看着朱由检出生的,也是陪伴他长大,久而久之,他们之间早已产生了日积月累的感情。
王承恩虽奉命作为奸细来此监察,却慢慢地将年幼的朱由检当作了至亲般呵护对待;
且说唐剑秋这边,即便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多少还是没有个把握的。
毕竟这承宣王地位本就很高,再加上先祖为朝廷立下显赫战功,这朝中的地位是何其之高?
再加上朝中也有不少人脉,若真是因此彻底得罪,只怕是会被不少人针对。
虽说唐剑秋是个血性男儿,应该对谣言置之不理才是,可他又不是聋子,不可能听不见他们的非议。
要是日后出了什么差池,承宣王一定会第一时间弹劾!
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会怎么决定了;
起初朱由检是想着派人处理,可仔细想想,这样反而容易引起魏忠贤的注意。
虽然说此事交给了他最为信任的王承恩去做,可多少还是会有些不放心的。
尤其是皇宫内外还有这么多双眼睛,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整个棋局崩盘。
看来还是要亲自走一趟了;
朱由检是这么想的,于是换了一身还算得体的衣裳,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决定出信王府。
他认为,王承恩去引开眼线注意也是可以的,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到自己身上。
在那之前,朱由检特意支开了皇宫里的下人,他实在不愿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来到紫荆宫后,门外看守的太监见了先是向朱由检行了一个礼。
“信王,奴婢这就向皇上通报一声。”
然而,朱由检却是一口回绝:“不必如此麻烦,本王直接进去即可。”
朱由检索性略过那小太监,径直朝着朱由校寝宫内走去。
“皇兄。”
在见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时,朱由检欠了欠身,朱由校连忙上前将其拖起。
“皇弟,这私下见面就不必行君臣之礼了,话说你怎得突然来找朕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朱由校格外宠溺,其实有些时候,能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也是美事一桩。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朱由校勃然大怒:“这宫里的太监都是干什么吃的!你来了都不知会朕一声!”
朱由校龙颜大怒,说话的语气也是重了几分,更是引得周边的太监和一众宫女瑟缩不已。
朱由检连忙欠身说道:“皇兄息怒,是臣弟不让他说的。”
“哦?如此那朕就免了他的罪。”
他这个做兄长的对朱由检可谓是十分疼爱,反而觉得朱由校私底下这么弄显得太生疏了。
朱由检皱眉,望着坐在龙椅上的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说。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周边,确认魏忠贤不在这才万千松了一口气。
“臣弟突然冒犯,还望皇兄不要介怀才是。”
“岂会?你来找朕可是为了何事?”
朱由校还求之不得,朱由检闻言却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朱由校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便叫他们先撤了去。
“你们先下去吧,朕要跟皇弟聊聊家常。”
“是。”
有朱由校的吩咐他们不敢不从,唯恐惊扰到二人他们只得关上大门在外等候。
“现在可以跟朕说了吧?”
朱由校一改以往的态度,对朱由检可谓是格外亲切。
既然眼下没有了顾忌,朱由检也可以放心说了,于是乎他决定先从亲情这一方面入手。
“还记得皇兄对臣弟一直照顾有佳,父皇去世后,是您安排了李氏照顾臣弟的生活起居,
那时候的我居住在勖勤宫,您时常召见我,而我也能时常召见皇兄,天启二年是您封臣弟为信王并追封臣弟生母为刘贤妃,还派人妥善安排臣弟的生活,
我成为信王后,您每年给信王府粮食3000石,贯钞,皇兄还给臣弟安排了三百名士兵,更是挑选了一百名禁军防身,皇兄对臣弟可谓是比亲兄弟还亲,臣弟感激至极!”
(明朝岁禄三千石约为现在的三百六十万元;一万贯钞相当于现在七百万。)
想来也是伤感,朱由校多少也是有些感触,只是有些不明所以,“皇弟,怎得如今说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