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讲边朝潇洒走近,目光冷冷:“不论你承认还是否认,这件事的起因你心知肚明。我洪兴今次插旗插定了!
但我又不想给海哥添麻烦,不会晒马搞场面,但如果你坚持动手,我肯定会奉陪到底!”
说罢,李震霆走到海哥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悠悠道:“潇洒,讲数不讲仁义,这次你的损失,我私人包一个八万八的红包赔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有钱大家赚,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合作!你说呢?”
反正地盘他李震霆占着,潇洒的人在医院住着,既捞到实惠又不缺面子,至于八万八也只是说说而已,潇洒还真有那个脸找他要啊!
此刻见潇洒缺个台阶,就索性送他一个,关键是怎样一步步引他入瓮,引他心甘情愿掏出家底。
李震霆回到座位,举起茶杯,静等潇洒表态。
潇洒旁边一个精瘦黝黑的小弟突然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潇洒,胜哥叫我来撑场,可没说帮你砍人,有台阶你还不赶快下!”
虽然声音低,但李震霆那对能听骰子的耳朵可是灵得很,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入耳中。
潇洒沉默半晌,重重冷哼一声,眼神阴冷地瞪着李震霆,最终还是站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海哥见状,放下筷子,悠悠道:“呐,两位老大,你们的话我可听到了,合作有饭食,动手就有我带队一周查你们七日,到时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潇洒瞥了他一眼,甩甩手,不耐烦道:“靠,你是阿 sir,当然还是你厉害!”
随即带着一众小弟大摇大摆地离场。
等潇洒走远,海哥转头盯着李震霆,眼底透出一丝寒意:“扑你阿母,李震霆!刚刚走出苦窑没几天,如果不想再进去就给我老实点,小心我盯死你!”
李震霆耸耸肩,笑道:“海哥,这台菜不吃就浪费了,打包回去给兄弟们做宵夜啦!我先闪了!”
走到楼下,李震霆突然将潇洒拽入自己的平治车,车棚早就竖起,隔绝所有声响。
潇洒点燃支烟,抖抖手指冷笑道:“做乜啊这么神秘,有什么话不可以当众讲?你以为我怕你啊?”
李震霆轻轻瞟他一眼,面色不变:“潇洒,我李震霆想上位,当然要拼命,没有你潇洒,也有什么巴闭,什么拉风,你只是正好撞到枪口上了而已。”
他朝车窗外望去,只见双方的人将车围住了个水泄不通,海哥连影子都见不到,只有远远地干瞪眼。
潇洒脸色阴沉,“说什么屁话,有话直说!”
“好,你年年靠规费,有什么捞头?讲句不好听的,你的粉仔生意从中间抽了几手水,进自己口袋的又有几多啊?我拼命是为了揾大钱,不是为了这三瓜两枣!”
潇洒眼底掠过一丝亮光,悄悄抬眼盯着李震霆。
他听得明白,也一直心有不甘。
货从南美或金山角运上岸叫四仔,出了厨房才叫粉仔,李震霆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一手货源!
昔日潮州帮占据香江四分一市场,何其威风,如今偏居一隅,被新四大社团压到抬不起头,就是没有一手货源。
李震霆凑近潇洒,缓缓道:“我可以介绍货源给你。你也知道,洪兴的人不方便做这个生意,但我只抽一成水,对你在我地盘散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
潇洒斜眼打量他,半信半疑道:“你能这么好心介绍货源给我?”
李震霆冷笑道:“来九龙城之前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同你有仇?出来混就是为了捞钱,我何必同钞票过不去?不过机会不等人,你想搞的话,最好趁拆家返回东南亚之前给我个答复。”
潇洒一愣,轻声道:“拆家不是香江人?”
李震霆挑起眉头,缓缓道:“当然不是,东南亚最大,八面佛,听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