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抽不惯，还是万宝路好点！”靓妈拿出一支万宝路，将木盒又推了回去，花衫飞侧身上前，很狗腿地帮忙点燃。
“霆仔，我一直抽万宝路，这习惯是改不了啦。但你们年轻人不一样，趁着年轻多出去闯闯，抽雪茄还是抽烟，全靠自己。”
靓妈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眼中闪过一道光，话锋一转，道：“可是闯归闯，江湖规矩不能忘，抽上雪茄，也不能忘记给你递过烟的人。”
妈姐身宽体胖，还没到夏天就开始汗流浃背，穿着一件碎花吊带裙，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坐在沙发上就像堆着两个游泳圈，很难想象她年轻时是个艳名传四方的奇女子，不光跟过蒋震，还跟蒋天生有一腿。
就因为这层关系，即使靓妈实力弱小，蒋天生也能保她一个话事人位置。
李震霆点点头，表情恭敬，“谁对我有恩，谁与我有仇，我李震霆心里清楚得很，人活一世，快意恩仇才是最痛快的嘛！”
“讲得好！”靓妈一拍桌子，眼中赞赏之色尽显，“霆仔，你办事我放心，我靓妈一直都信你！你为社团蹲过监，现在又为社团拿下一条街，我已经请示过蒋先生，几天后就给你开堂扎职红棍！”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此刻李震霆眼中全是激动，“多谢妈姐！”
突然，靓妈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精光，问道：“潇洒横尸街头，说是他的小弟周乔治做的，你知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她表面上说是打听，实际上已经怀疑是李震霆做的了，新闻上说的东西听听就行，李震霆前脚拿下九龙城道，潇洒后脚就横尸街头，周乔治干的？
鬼才信！
“当然不是周乔治做的，害他的另有其人，”李震霆微微向前倾斜身体，话锋一转：“家门不幸，找个马子也不省心，他不是被周乔治做掉的，而是被他马子害死的，哈哈！”
靓妈见套不出话，也不在意，转移话题道：“唉，可惜你的资历不够，如果直接担任九龙城话事人，社团里的那帮扑街肯定会说三道四。”
一番话捧高踩低，仿佛只有她靓妈才是最支持李震霆的人。
其实他又怎会看不出靓妈的小心思，即使能当话事人靓妈也不会允许。
九龙城道两家夜总会，还有酒吧、麻将馆和台球厅等等，老细上交的规费每月超过三百万，李震霆需要给靓妈交二成，社团交四成。
如果九龙城新设一个堂口，她的这二成利就会鸡飞蛋打。
李震霆这次能扎职红棍，名正言顺得到一条街，还是在远离靓妈的地方当土皇帝，他不会贪心不足。
大佬B的整个慈云山，估计也没有李震霆一人手底下的场子多。
走路要一步一个脚印，等有资历争夺话事人的时候自然会拿出新成绩。
更何况社团只是李震霆揾钱的阶梯，他志不在此。
即使打下全香江又能怎样，地契也不是自己的，只要督爷一句话，差佬就能一周查牌七天，到时还不是冚家铲！
他目前的功劳已经足够，再大下去反而会引起靓妈的忌惮，她还没在话事人位置上待够呢。
靓妈递上一张纸，“呐，这是扎职仪式的流程，你拿去熟悉一下。这张纸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别人可没有，到时候兴叔主持仪式，很多大佬都会来现场观礼，可别出什么岔子。”
李震霆点头道：“我明白的，妈姐。”
四九仔扎职有三个职位，分别是红棍，白纸扇和草鞋。
四二六红棍是十二底，地位最高，其次是四一五白纸扇，十底，最后面才是九底的四三二草鞋。
花衫飞就是白纸扇，狗头军师一样的角色，还负责收数和记账之类。
山鸡就是草鞋，哪里有架打就联络各方召集人手，也负责运送武器，原剧情中，阿飞阿基也是这个角色。
当然，这都是古早的职务安排，还真发给相应的物品，但现在仅仅是个划分尊卑的头衔而已。
仪式通常需要等待社团里有三名四九同时扎职红棍，白纸扇和草鞋才能开堂。
李震霆送走靓妈，扫了一眼那张纸，笑了。
山鸡也在名单上，这次他扎职白纸扇，比李震霆还低一个档次。
